z计划之实验结束(2)

“实验的后果考虑清楚了？”
“嗯。”
“那好，在这里签名。”
仪器前的每个人都很严肃。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嗯，可以开始了。”
“那祝你好运。”
“谢谢。”她在那，一定会的。
“请吧。”
人影幢幢，有条不紊。各种管子和仪器照着预设的方案连接。实验对象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闭眼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只是一只柴犬吧，谁知道呢。
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响逐渐响起，各个数据也被详尽地记录在报告上。
“老师，这次实验……”
“滴——”医疗仪器尖锐的警报声猝不及防。“快！”几个人迅速上前，但是好像已经挽回不了这次失败。仅仅几天后，那个实验的总结反思与调任的申请书就出现在了R所在研究所所长的办公室里。这是后话了。
好像上一秒还在那间压抑肃穆的实验室，身上连着密密麻麻的管子和仪器，自己感觉有点难受，闭上眼，下一秒就已经告别了z。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他的认知里，这种幽暗曲折的黑色隧道是第一次见。深远的黑，没有一点光亮。他扶着墙，试探了几步，除了黑，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他站了很久，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摸索着走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快受不了这个地方了。这地方不是黑，更像是已经被人遗忘。声音与光线都遗弃了这个未知的角落，除了黑就是静，两者都是极致的，这就带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他很难说一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这种地方跟死比起来哪个更让人遗憾，虽然结果可能都是同样的失败。也许真的唯一的失败就是因为那个笨蛋吧。他们夸自己年轻有为商业奇才，白手起家创立华锐。却还是会为见一个笨蛋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与她呆得太久确实笨了不少。
他忽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张望了一圈，好像是那个笨蛋？！也就只有她会取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昵称”了。他伸出手掸了掸一直扶着墙的那个衣袖和身上的衣服，掸掉灰尘会好很多。往心里的方向走去。我可能会迟到，但是我不会忘的，之前答应你的，我会一一实现，你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