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侠 第三章(6)

「这能力挺让人害怕的。」毛瑾姗的眼睛让然在强力地眨着。
「不能吧？」
「我就觉得这挺恐怖，自己想什么都没法保留，你全知道。」毛瑾姗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和魏立勋吃饭，他这么说楚省思。
「这样不就证明我理解吗？」
「这可不是理解。」毛瑾姗吸了口咖啡，把身子靠向椅背，「这就是你担心楚省思会有的样子，就是那种什么都是透明的感觉。」
「我都知道你想法了，还不是理解？」
「当然不是，比方说，咱高中背过的诗词，你能拿古汉语词典翻译过来，可意境你不一定体会得到；再比方说，你听一首曲子，不同的演奏者诠释出来的感觉也不一样；又或者说，梵高画了许多向日葵，你不能说知道它是向日葵，是梵高画的就说理解了。」
「就是说，理解一个人不需要明确看到别人的想法？」
「是啊，你理解那些画的时候，画可没说话，它只是展示自己，不同的人理解的不同。」
「可是，画终究是作者的表达啊，如果我能直接看到别人的想法，我不就能更好地理解他们了吗？」
「不对！你不能摘眼镜看我的想法，然后说理解我，因为有许多信息要素是无法用文字描述的！」
「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这你得自己体会。」

魏立勋陷入沉默。
和毛瑾姗分开后，魏立勋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电脑，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后是楚省思微笑着看着自己说：「有空吗，我有话想说。」
魏立勋皱了皱眉：「啥事？」
「上次我问你‘你是不是能看见’后，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吗，我想了想，可能真的是我没说清楚，我是来说这事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魏立勋手在门上用力，可他发现楚省思已经卡在那里，门关不上，「你要么进来，要么回去。」魏立勋没好气。
楚省思笑眯眯地说：「我能看到。」
魏立勋的手松了，等楚省思进来后，立刻关上门，问：「你也能看到？」
「果然……」楚省思稍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融化的糖果，「终于有一样的人了。」
「你也能看到？」魏立勋忽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楚省思也能看到字幕。
「是啊，我看数学题时，经常眼前出现答案的具象表现。」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魏立勋也有点好奇。
「我放松又有把握的时候，一定会出现图案，就和文章批注似的。」
魏立勋放下心，说：「我的是像字幕一样。」
楚省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激动，语速突然快了好多：「你造（知道）我介嘿（这些）年督涂（多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