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吞噬着,身体在化成灰烬。
“写的什么屁话?”
她下意识在病床上摸索着,看上去是想点根烟抽,但病房里是禁烟区,再三劝说后,只好接过我给的棒棒糖,不情愿地叼在嘴里。
“虽然老娘没上过几年学,但是你写这个比喻,属于是狗屁不通,什么灵魂什么灰烬,老娘就不信那个邪。”
她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我本来想告诉她,你的身体可能撑不过几天,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只是把水递给了她。
这对她也太残忍了。
“我告诉你,老娘啥事没有,都赖修路的工人,还有旁边工厂排放的有毒气体,你要真是个记者,就给老娘写上,‘丧尽天良’,告他个倾家荡产!”
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了几句话,然后假装接了个电话,快速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