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HE】再见虚拟(3)

有人陷入沉思，有人缄口不语；有人回旋做一只鸵鸟，有人抗争，承受着折磨。可只有五个女孩才读得懂她们自己。于是灯亮到深夜，不胜寒的大厦高处，一片嘈杂与热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数不尽的是悲欢，可世间最完满的结局，还不是好聚好散？女孩在雨点中挥手离开，希望在啤酒的泡沫里重聚。
实在无法逼自己入眠，她决定去找向晚。可当她又推开门，却发现一只睡眼惺忪的小恐龙在走廊里漫步。那人拎着贴着小票的奶茶，手里还拿着手机一只手滑动着，大概是在完成好评吧。她就这样往嘉然的房间走来，并没有发现某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干嘛不睡觉。”嘉然用呼吸声小声地呼叫，显然不希望奶茶被吓得撒一地。
“早就看到你了。让我数数，你一共开了八次门，其中想出来有三次。”向晚继续盯着手机说。
“你……大晚上的请我喝奶茶，真不想我睡啊？”
“又不是奶茶，”向晚露出浅浅的笑容，打开她房间的灯，“干嘛要让你睡呢。”

“大半夜还改签名，你也真是。”向晚合上房门，把果茶轻搁在小客厅的桌板上。水雾凝在冒着凉气的杯壁，把桌面悄悄润湿。
“夏企男的女的？感觉不合礼法……”见嘉然搅动着吸管，别过头去，向晚便不再逗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嘉然小声地嘀咕：“我听的是你的歌啦。”小口嚼着一块菠萝的向晚接收到嘉然抛来的幽怨眼神后，瞟了一眼玄关。尤克里里还在，她用力吸了一口茶为自己打气，起身捧起琴盒，弹起熟悉的旋律。
“…人类生活到今天，也不能做到一口气把所有问题全部解决掉…
“越理解却越艰难，也不准慌乱眼眶红时开窗通风把烦恼甩掉…”尽管夜里少女的声音没有白日里清澈，嘉然依然撑起脸颊，用心去聆听来自两个人的共鸣。
“我也想弹。”小熊软软地说，“那我去拿琴。”向晚放下琴。“要不…你先教我怎么按这一段呗？”嘉然翻开日记本的夹层，指着《水母之歌》的第二段主歌笑着问。
“哎呀…”向晚看到改编过的歌词和一堆可爱的贴纸，连忙把目光移向别处，又瞟一眼偷笑着的嘉然，叹了口气，拉起她纤细的指小心地放在琴颈上，再轻轻地摆正。“喏。你试一下吧。”“你帮我弹呗？”嘉然还是轻轻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