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cp《落沼》(2)

洪静雯不知道该不该动，她错过了最能动的时候，唐莉佳的腿搭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没动，唐莉佳挪开腿的时候她也没动，所以她努力地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去听那个人的动静。
唐莉佳好像在穿衣服，洪静雯紧闭的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看见唐莉佳后背上的抓痕和咬痕，白皙而光洁的背部更突出了那几道红痕，张牙舞爪地给洪静雯叫嚣着昨晚，回忆像海潮一样淹没洪静雯，在唐莉佳把她的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又闭上了眼睛。
穿好衣服的唐莉佳安静了，洪静雯的耳朵听不出来她的动作，眼睛闭到都有些累了，她又想偷偷睁开眼睛去打探情报，被唐莉佳抓了个正着，女人看见她尴尬得想抠出三室一厅的表情，凑上来问她：“我还在想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呢？”
洪静雯看见唐莉佳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就更觉得不想面对了，唐莉佳也不恼，就隔着被子坐在她的身边，臀部贴合着她的腰，像是陪床的家属，就那样看着她，洪静雯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最后只能求饶一样坐了起来，唐莉佳玩着头发，又凑近她：“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洪静雯不知道她希望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答不上来，只能反问一句：“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唐莉佳没有说话。
她的神情与昨晚大不相同。
昨晚的人喝了点酒便开始装醉，洪静雯知道她不是真的醉意上头，也不是一两杯红酒就能放倒的人，可唐莉佳的眼神是直白的，可怜兮兮的，好像不答应的话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贴得近了她感觉得到她的发声造成身体的部分震颤，共鸣腔里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像加了背景板，是可怜的哀求和无限的期许。
洪静雯看她的眼睛被泪水浸泡着，近乎红肿，洪静雯顺着她的力道，把人一点点拉近怀里，像是呵护着一件极易摔碎的瓷器，她的呼吸里是红酒的淡香，被抱住后的人好像打开了开关，眼泪像珠子一样滴答下来，洪静雯不知道她哭的缘由，只是像木头一样抱着她，怕太松了她感觉不到温暖，又怕太紧了她就像虫蛀的枯木一样一捏就碎。
唐莉佳好不容易止了哭，抬起头看着她，朦胧的眼睛，洪静雯看不出来里面含有的情绪，不知道是该低头吻她，还是放开轻放在她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