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lover》(2)

我拿起一串项链:银制的细线上挂着一颗星星，星星的中央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红宝石的内侧刻着她的名字。这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找工匠定制的银丝，我亲手做的星星。我记得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我带她在一家有露天天台的餐厅吃饭，那天我包了场，在一张长桌上吃饭，她穿着红色的礼裙，像一支玫瑰——只为我一个人盛开。
我起身，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她现在轻的就像是一束即将凋零的玫瑰花，我把她放在副驾驶上，为她系好安全带。轻吻她已经略显苍白的手，驱车去了医院。路上没几个人，我抱着她从后门进了医院，路上值班的护士在打着瞌睡。我把她放在一旁的座椅上，拿出工牌，打开了手术室，我把她放在手术台上。一个人做血管手术。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我不得不打开加热，同时震颤心脏。她的心脏开始缓缓跳动，我似乎能隔着口罩闻到一丝腐臭味，一定是我的错觉。我一根一根地还原血管，一直到凌晨。她的心脏在跳动，我能听见。
我抱着她回家，一路上，我用我的衣服遮住她，不让光照醒她。我抱着她坐进车里，她的心脏在跳动，我能感觉到。凌晨街道上有一两个警察开始巡逻了，他们朝我走来。
“嗨，你在这干什么呢？”他问。
“什么也没干，先生。”

“呃，我是说，你副驾驶上的是什么玩意?”他挑挑眉。
“你说什么?”
“你副驾驶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能闻见它好像有股腐臭味儿。”他又凑近了闻闻:“见鬼，你是买了一头死猪放在车里面吗？”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趁着他把头凑近车窗时，抓住他的头发，拿出放在车里的手枪爆掉了他的脑袋。就像一朵花，血液和大脑被子弹带出颅骨，在后方炸出一朵血花。我关上车窗，驱车回家。
我帮她换好衣服，她的心脏……
……还在跳动。就像过去她做的那样。
不，已经停止了……
我把她放进我们买来却还没有养鱼的鱼缸，往里面加满了福尔马林。她在那里面蜷缩着身体，纱裙应着水流漂浮。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使——洁白无瑕。她就是天使不是么？我的爱人、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