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通史：海伊番外3（原初与彼方）(2)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轻柔而空灵的话语萦绕在少女的耳畔，仿佛来自深海之渊，对少女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她懵懂地点点头，意识尚未清醒，还不熟练的身体就已先行，与对方一起沉入海域。
途经过斑斓的珊瑚礁，绚丽的鱼群顺着洋流自在地嬉戏。海底的细沙绵绵软软，踏在上面的感觉很好。
少女对巨大的水压熟视无睹，置若罔闻，天生就对海洋有着极致亲和力。
“你要带我去哪里？”少女轻轻发问。
海伊停下了脚步，向后方慢慢一个回眸，来自前方的光源被身前人阻挡，少女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
海伊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慢悠悠地讲起了故事：“五千八百万年前，zero曾一分为五，拯救了这个分崩离析的世界，那么，zero的这些碎片在哪里呢？”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咀嚼着海伊的话语。
“混沌一念心智开，沧溟万拨流年爱。”海伊轻轻道出这句诗词，海洋便又开始躁动起来，但这一次生灵们不再是欢呼，而是杂乱无章地逃窜着，恐惧着什么可怕的力量。
海天之上爆发出惊人的漩涡，滔天的水元素同万物守序一齐聚在她的手中，凝作一柄权杖，刹那，万物似都失去了声音，此刻寂静堪比虚无。
“这是你的。此杖名为海晶，是你书写辉煌的笔。”海伊将海晶递到少女面前。
少女迟疑一下，伸手握住权杖。

“！”少女眼中无数画面闪过，但却转瞬即逝。再抬头之际，她已能看清对方的脸。
“这些是什么……？”大量的记忆与感受被加载进少女空白的大脑，她狠狠摇摇头，并非假象。
“你的未来，亦是我的过去。”被少女看清的那张脸上，美丽的暗淡眼眸中，写满了复杂的情思。
闪过的记忆又迅速从少女的脑中流失，待她看遍所有画面，所有画面又已从她的脑中遗忘。
少女眨眨眼，除了手中的权杖，自己再也发现不了任何“她”的踪迹。越努力去回想，反而遗忘得越快。
……
海伊掀起的巨浪唤起了海洋中一片混沌，化作一名灰发少女，后来她与蓝发少女相识，见证蓝发少女逐渐成为了海之国度的女王。
而这一切，亦被同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
直到灰发少女消散后，海伊创造出只继承自己小部分情感和记忆的分身，以分身的立方体构筑出神海界，令分身代自己面对世界。
她也曾想过去见一面灰发少女，但最终选择了放弃。
“我不再像少年那般轻狂，你的温柔不再为我流淌。”轻轻哼唱着口中的歌曲，早已达到天级巅峰的神海守护者在世人眼中失去了踪迹，千万年间一直活跃而又遥不可及的她，犹如原初与彼方的超然魅影，留给人们的只是一段又一段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