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同人】哥特机兵(13)

指挥官很迷茫。
一枚红色按钮在他的指间旋转，格雷斯还是把一切都跟他说了，还把选择权交到了指挥官的手里。
据格雷斯原话来说的话就是：
“她是你捡回来的，你自己决定。”
他有什么资格做决定？
一个连过往都能遗忘的家伙，他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的命运。
时常，他会在一片空白的梦里告诉自己。
也许忘了过往会是件好事，但他清楚，这无非是自我慰济的借口。
如果一个人连过往也未曾拥有，那他要怎样去拥抱现在与未来。
晚风吹过他的脸，指挥官倚着天台的栏杆，仰起头望去。
新世界早已没了星空，只有一片漆黑的夜，一片七彩霓虹灯闪动着光。
露西亚默默站在他的后面，她不知道他为何而哀伤。

但她想，他需要安慰。
于是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指挥官疑惑地转过身来。
露西亚用手抚去他额头的皱纹，柔软、冰冷又带一抹炙热。
就像是他一开始帮她擦去污渍那般。
她的眼眸不再黯淡，润着水波的眸子温沉地看着他。
他好似看到了星光，有满天星辰倾落在她的眼底。
齿轮开始转动。
忘却的空白浮现出一副副画面。
他从垃圾场翻找出残破的她，他在修理室清洗脏乱的她，在床边陪伴他入眠的她。
他其实不是没有过往。
他只是未曾注意过，这两年半来的时光。
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便是他的过去。
红色按钮被指挥官捏碎，他伸出手，像是在邀请她一同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