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稗田阿求】人若山茶 by 博麗すち(7)

千一伸手握住阿求的手，再一次跨出了箭步。
芒鞋与皮靴一前一后，将春雨在地上汇成的镜滩踩破，浮起几千重回苍穹的珠玑。雨丝闯进怀里，化为温润的心血，落在脸庞，便化为潸然泪下。
千一与阿求直到跑到千一家的八百屋才停歇下来，千一微微坐定看着身后气喘吁吁的阿求，但目光一被注意到阿求便莞尔而来，水珠涔涔的白皙脸庞上微微红润着，让他觉得是那么的迷人而动情。
「看来，千一还是如当年一般健康呢」阿求微微放缓喘着气说。
「我……对不起你！」千一热泪夺眶而出，也淅淅沥沥的落在了地上。
「千一为什么对不起我呢。」阿求有些诧异，微微舒展了眉间因为奔跑而不舒适的蹙眉，随即释然地一颦，「喔，为你当年抛弃我而去吗」
「是的」千一像是做错了的事的孩子一般将头沉下去，已然和阿求变得一样高了。
「你知道，我的前八代他们都做了什么吗」阿求微微抬头看着苍白朦胧的天空「他们只知道将一切记载在历史上，撰写着所谓的稗田家的家业，一生操劳，换成几千文书，文留幻想，这是他们所期许的吗」

「可我只希望你能可以过好余下的一生」千一抬起泪眼，擦了擦苦泪，静静的望着阿求。
「一生的意义，是在于什么呢，我之一生30岁而死，如昙花一现，有时会去想，在这里错杂一生，暴毙于文案之前，才是我的生命的真谛，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直到我感觉到了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千一愣住了。
阿求微微收颔，注视着千一的眼眸。
「奔跑的感觉。」
「可是……」
「这并不重要，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生命有这样的体验的话，至少死而无憾。你明白了吗，生命的意义在于做自己觉得幸福的事情」
千一沉默了，他看见阿求的眼眸里的明亮的眸光，但下一刹那，细若游丝的一丝感情闪现了过去。
那是一份强制性的热爱，不对，那是一份缺少陪伴的孤寂，不是，那是一刻倾心竭力而不得理解的无奈？
「你说的都不对，阿求，你还是那个只有在笔尖才能刻画出来的人」千一微微笑道
阿求纤柔的身体瞬间一震。
「求，我爱你。」
「不，不要！不要爱我！」阿求失声尖叫到，瞬间阿求的身躯缩小到了那秋日时的幼小模样。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挤在一起，又像是极度的恐慌，扭曲着本来的绮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