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信】樊振东X你梦女同人（七）归来(2)

“嗯？”季疏挑眉瞥了他一眼，“我态度不好吗？”
樊振东抱着抱枕缩了一下：“没……挺好的。”复又猫猫祟祟地抬眼：“季疏，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愿意多跟我说一些吗？”
季疏沉默地喝茶，一杯接一杯，樊振东都以为她不会开口了，却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樊振东，人不能太贪心。”
“你不能指望你不在的时候我清醒独立，你在的时候又要我脆弱黏你。”
“你不能要我平淡无所求，又希望我激情有野心。这是矛盾的。”
“这么些年，如你所见，我一直都是这样薄情又固执的存在。我支持你的事业，不会要你腾出时间来照看我的情绪，这也就意味着，我有自己的事情来消磨情绪。这些事可能不是很重要，可能琐碎又平淡，但这是我的生活，我所不能放弃的平淡无奇。”
“我加班工作，不是我想要拼得多高的成就，只是因为我不要在乎这件事。在它超过我底线之前，我无所谓稍稍努一努力，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多有事业心。”
“你所想要的、所以为的那样积极向上的，有野心的，有事业心的，跟你是同类的季疏，不是我。”

“我没有什么追求的，也不想成为多么优秀的人。”季疏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弱，轻得像呢喃，“我从很早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巨大，好像不是一个世界。我不想近乎疯魔地把人生所有精力都耗在填补差距上，又在绝望中发现永远无法匹配，我已经很尽力地调整心态了……”
“可是在你樊振东面前，谁能不自惭形愧呢？”
季疏端着茶杯的手因为控制不住的情绪在颤抖，一只手不容拒绝地取走她手里的茶杯，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像一团云温柔地裹住她：“季疏，别哭。”
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季疏没有制止樊振东，只是轻轻地，头靠在他额角。昏黄的落地灯下，一对恋人的影子密密切切地纠缠相依，似乎从没产生过隔阂，其间风雨不可考。
“我错了。”樊振东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温热的鼻息打在季疏肩上。小小的呜咽声克制地响起，樊振东反而松了一口气，抱紧季疏的腰把她扣在怀里，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安抚她颤抖的背脊，侧脸眷恋地蹭着季疏的脖颈，用最耐心的语气哄骗：“哭出来吧……季疏。哭出来好了。骂我，打我，都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你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