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我们仍未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楔子：痞子王再临（下）(22)

“你对很多人都说过这种话吧？”今夜雨第一次没有逃避白冰的目光，他注视着她，问：“梦梦以前也是逃犯吧？妖梦的名号可是连我也有所耳闻，她也是你保释出来的？你保释过多少人？你迟早会被你的同情心害死的，我不需要你可怜。”
“才不是可怜你呢。”白冰并没有逃避今夜雨的目光，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很认真的哦！我保释过的人也就只有梦梦和你而已。”
“……”
“我说过，我能听见人们的心跳声。”
“我相信这比任何读心的异能都要有用。”
“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也请你给自己一次机会。”
“……”
面对白冰一连串的话语，今夜雨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不得不承认，白冰的言行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动摇了他在痞子街封闭的心。
他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所以才会不择手段也要走出痞子街。
但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走出那片充满罪孽的土地。
“好了，快点去洗漱好，然后跟我出去吧。”
白冰拉着今夜雨的手，带着他走向了澡堂，不容他说不。
“好了，我自己会走，又不是小孩子了。”今夜雨从白冰的手中抽出手掌，加快脚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那就好，看来不用姐姐帮你洗白白了。”白冰微微一笑，戏弄着今夜雨。
今夜雨脸颊一红，发现自己在痞子街叱咤风云，却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
“不去痞子街我又能去哪呢……”
走进澡堂前，今夜雨轻声呢喃着，天下虽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白冰的听觉一向灵敏，听到了今夜雨这细不可闻的自语。
“去中国，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我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今夜雨疑惑地看向了白冰。
“去上学啊！”白冰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上学？”
今夜雨一愣，这是一件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嗯，上学。”白冰点头，说：“去读高中，然后考大学。”
“去读高中……去考大学……”今夜雨呢喃着重复白冰的话。
“然后找个漂亮女朋友，结婚生子。”白冰继续说：“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普普通通……”
忽然，今夜雨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他从未想过，他可以去上学，他可以过上普普通通的普通日常。
他的前半身，都在为离开痞子街而努力，他的心里只有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