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52)(4)

山上起了风，硫磺味儿熏得人头晕，我和小秃驴只能先回到之前准备安营扎寨的地方那群姓张的上来。
“不要绑绷带，血痂结上之后扯下来会更疼。”
“什么意思？”我炙热的目光都快把小秃驴那颗光溜溜的脑袋上烫出结疤来了，“还来？！”
“血干了效果会减弱，他们会尽量让自己身上的血液保持湿润状态。如果等会他们还要你的血，你就按照我给你划过的地方再划一刀，那个位置止血更快。”
“那我他妈不就要被放血放成人干了吗！”
小秃驴一脸平静道，“不然呢？”
我一愣，“什么？”
“不然你以为像你这样，像我这样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小秃驴很短促地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种超乎他外表年龄的疲惫，“你以为当一个血罐子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不把人当人，你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吗？你不会反抗吗？”
小秃驴这次直接笑出了声，大概是长年浸淫于香火禅意，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古朴，可偏偏说的又是藏语，叽里咕噜的我听不懂，只能怀疑他是不是在当面骂我。
“你说什么？啧！56个民族是一家，你能不能有点礼貌，说点“家人”能听懂的话？”
“那句话的意思是‘你真可爱’。”
小秃驴被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扭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位看去却没看到人，刚准备叫那些姓张的上来查看情况，嘴巴还没张开脖子上就被蓝袍人赏了一手刀，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
“跟我走。”
“等等！等等！”我进忙拉住了他，“走去哪儿啊？”
“吴邪要见你。”
“我...我...”我心虚地抽回了手，手心的伤口因为拉扯又渗出了血丝，“我暂时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