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组 借隆冬隐没（二）】(2)

他把手放在伊利亚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却在百般纠结中选择了沉默。他们的关系近几年才缓和，彼此间的氛围生疏又亲密，分外矛盾。
“我最近能看见他了。”伊利亚淡淡地说道，“和我长得很像很像。”
王耀没有说话。
“我真怕到时候你会分不清我和他。”
伊利亚轻轻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会消失吗。”并非是疑问的语气，倒是偏向于一种感慨，原来像他这样强大的国/家也会消失。
“别担心了。”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很难过吗？”
王耀抬眼便望进了那双犹如红宝石般的眼眸里，连纹路都细细看入。他见过伊利亚的很多神情，高兴的，坚毅的，生气的，甚至是动情的。但没见过像现在这样忧愁陷入爱意里，既遗憾又期许地把自己的姿态放低。
他们之间的情感总是很复杂，战争时期的生死相依或许给人太多假象，没想到竟是在终于期盼到的和平年代在对方心上狠狠插上一刀。曾经同生共死的爱情也敌不过暗涛汹涌的政治博弈，以至于互相猜忌，赤口白舌最伤人心。

伊利亚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在寂静中凝视着围在颈上的围巾。他有一件很早便想做的事，可惜现在物是人非，迟在心头。
“会。”王耀的回应在岑寂中分外清楚，“我会很难过的。”
将爱恨交织硬生生剜去，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刺目的疤痕。王耀没有说谎，他无法割舍和伊利亚的情感，不能若无其事地接受伊利亚一天天地消颓，他最舍不得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
突然被拥入温暖的怀抱里，王耀的脸颊旁是伊利亚柔软的头发。
“谢谢。”我的战友，我的爱人，请将布尔什维克一直延续下去。
伊利亚松开了手，重新将那顶军帽戴上，抚平制服上的褶子，整理得一丝不苟。
“我要走了，冬妮娅在找我。”
王耀在门口目送着伊利亚远去，回想其他临行前的神情，竟然有些落寞，那双眼眸看起来愈发不像单纯的红色，而是混杂了其他色彩。
“你回来了！”冬妮娅看见伊利亚的身影，立刻拎着包从长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