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组 】借隆冬隐没（一）(3)

“我不喜欢吃药。”
“走了。”
那围巾像极了雪与木枝混杂在一起的颜色，就好比莫斯科白桦树上的积雪。被压抑的生机，这是充斥在王耀脑海里的印象。伊利亚无疑是年轻的，可看起来又有将要老去的消颓，他的年轻像枯裂的松树皮一般分崩离析。
莫斯科的春天消融了积雪，化作潺潺流水汇入母亲河。重新萌发的生机并不能掩盖伊利亚此时苍白的脸色，脑海中的声音愈演愈烈。从一个月出现一两次，到现在两三天出现一次。总是盘旋缠绕在他耳边的是一句，“天要黑了哦。”
院子里来了人，他的神情很是紧张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伊利亚听着有力整齐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端正了自己的军帽。镜子里，帽檐上的徽章一如既往地泛着光。伊利亚恢复了往常严肃冷漠的面容，缓缓地开了门。

正准备离开的托里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不自觉地朝门后看，却对上了伊利亚红宝石般的眼睛。但不是几十年前那样璀璨，如同新生的血液。历史为他的眼睛蒙上了尘埃，托里斯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什么事？”伊利亚淡淡地问道。
“我想...离开这里。”托里斯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他的脸有些发红，心中的话已经憋了许久，终于宣泄而出，“我要离开苏/联！”
伊利亚拿着托里斯交给他的申请，盯着看了一会儿。而托里斯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又重新涌上了比之前还要强烈的紧张感，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尝试着不去看伊利亚的脸色，可目光就好像黏在了上面一样，怎么也移不开。
院子里响起了云雀清脆地鸣叫声，已经到了飞鸟归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