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小说】暴雨的烦恼纪录——【暴雨Ｘ博士】（糖）(6)

最后一个字噎进嗓子里，无论我怎么吐，都只在喉头发涩，泪水不可控，不自觉间溢出——我看见了，原本应当是博士右手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截带血的袖子。
“博士…您的手……”
“弹片比我想象的快了点…没事的…”
毫不惋惜，博士提起带血的肢体，轻轻晃了晃，露出森森骨茬，血已经止住了，但……他再也无法握笔写字了。
为了我这种人……
为了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
(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这需要什么原因吗？你是我的干员、你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挚爱…仅此而已。”
那哪是什么口齿不清，那是口中含着一口鲜血，怕被我发现，不敢吐出，硬生生地往回咽。
“求您别说话了，我这就帮您治疗。”
抽出盾牌，忽觉表面有些粘稠，不像是水的质感，努力抬头看去：

这又哪是什么水滴击打盾牌，这是博士的鲜血洒落，敲打出的麻木旋律。血红已经结成了固体，染满了大半面盾牌——一根钢筋刺穿柔软的腹部，随着呼吸时隐时现，毒蛇一般露出狰狞的面孔，吐出鲜红的血。
“博士......这伤口......”
喉头哽咽，像是被泪水噎住，无论如何都无法多说一句话。惋惜、愧疚、负罪感，绞杀般的痛苦，背上的疼痛反而好受多了……
不，这是赎罪，惩罚我这样的废物！
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我都！
我终于找到了烦躁的原因——暴雨只会蒙蔽天空的光辉，终究是配不上的。我感到懊恼的对象…不是博士，而是废物般的我。
(为了我这种人......博士......)
“说什么呢？！”
一记头槌，满含愤怒，明明带着汗珠却冰凉无比，“我救你，是因为你有多少价值吗？别傻了…因为你是暴雨，我就会救你…你的生命和我的一样……一样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