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094【鱼与熊掌】上(2)

金通天道：“我已察觉到，你体内最强的一股内力并非来自贺越。看来你还用百川归海神功，吸食过更为厉害的高手。”
难道这人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朱再青伫立无语，愣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人是神？”
“何为神？”金通天反问道。
朱再青从未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他随便思考一番，答道：“当然是力量远超常人界限的人，常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的事，对神而言只是弹指一挥……”
“你说的，不算错。其实神就是人，只不过有些能力超出了常人的理解，才被奉为神的。如此说来，这世上其实并没有神，只有常人与非常人。人之于蝼蚁，就如同神之于人。只要人愿意，即使是个黄口小儿，也能拿上一壶热水，让一窝蝼蚁顷刻间覆灭。蝼蚁不懂得如何做一壶开水，所以看人拿着开水去浇它，就等同于看见死神降临。这与常人看待龙王呼风唤雨，搅得天翻地覆，又有何区别？”金通天笑道。

“似乎并无区别。”
“所以，我也是人。只不过你与我之间，有些境界上的差异。其实我刚来到这世上，也是赤身裸体、嚎啕大哭，和你并无分别。”金通天道。
“那你如何获得如此法力？”朱再青问道。
金通天道：“我是玄门弟子。菩提道人，是我的师父。”
又一个玄门弟子。朱再青道：“和李撷扇、林子诚他们一样？”
“不错。我是玄门嫡传弟子，林子诚的师兄，李撷扇的师叔祖。你修习的那本《御水决》上的武功，是我很久以前自创的。”金通天道。
朱再青道：“那本《御水决》，我曾以为只是记载了一些平常的水上身法，并无太多其他用处。我曾从皇宫泥道中逃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绝望至极之时，我将那本书撕个粉碎，扔进了溪水里。百川归海神功的心法口诀，也是在碎纸遇水后显现的……这些都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