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叶铃(2)
“你眼里进了沙子,我给你吹吹。”
她竟是来告别的。
金蝉本是同心蛊,一只死了,另一只便也老了,它从老白的鼻尖滑落,混入泥土不见;铃铛本来是一对,一只和龙渊一起碎了,另一只成了小剑君剑穗上的挂饰,而我则浑浑噩噩的伸出手来,摸了摸眼前这个老妪的头,一如百年千对那个小姑娘一样。
春秋蝉,相思铃,当年情,不敢忘。
然后她就走了。
“你都想起来了?”老白似乎有些担心。
“什么?今天起得太早,刚刚恍惚了一下。”我漫不经心的说。
“那就好。”老白松了口气。
“对了,你不是说要我传宗接代吗?十七年后,给我找个女人吧。”
“十七年后你都是老头子了。”老白翻了个白眼。
“我争取长生不老。”我笑了起来。
苗疆有异虫,名十七年蝉,蛊师尊其为春秋,炼为本命。蛊师死,则化尘土,金铃为引,十七年后续相思。
有一天那只铃铛还会响起,她早已在万千轮回之中,留下了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