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56） 千钧一发（9）(4)

“倒也不算。”尤里向前走出五步，“还是能找到一些痕迹。”他站定的位置就在分布着横纹的区域前，这里有半只鞋印。他感知到，就在自己脚下，有一处电信号。
“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太不认真了。”尤里的笑声令建筑内骤然冷了数分。
“这算是最后一层保险吗？”山猫问道。
“算是吧，如果要看到真正的升降梯门禁，仅凭着人力，非要将这一大片区域都掀翻不可。既然连尘土都还好好地摆在这儿，只可能是通过电子战技术远程连线破解。”尤里说道。
“他在这下面？”维克多问道。
“不一定，那家伙改变了不少。”停顿许久，直到成功连接门禁系统，尤里才开口回答，“要是没有之前那次交手，我一定相信他在里面。他现在可不是事事亲力亲为的类型，不到必要时刻，他才不会露面呢。”
“所以，这涉及机密吗？关于你们口中的‘他’？”灰熊问道。
“算。”维克多生硬地回答。
“‘高加索蝰’的机密等级要比他高得多。这算是我们正在追踪的目标，代号‘盘蛇’。”尤里对灰熊显然很有耐心，“我们之所以急于夺取这个不该提起的地方，就是因为盘蛇试图盗取这里的脏弹。我们无法预测，更无法承受他成功带走‘高加索蝰’的后果。”

“一个在安全局内部都属于绝密的存在能被恐怖分子利用，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问题。”闪电说道。这一次维克多保持了沉默，将同格里芬人形打交道的任务全权交给尤里。
“问题相当大，但那就是我们安全局要操心的问题了，格里芬的任务仅仅是夺取这个地下仓库。”尤里不再继续话题，“干掉仓库里的所有人，就这么简单。”
“姑娘们小伙子们。”尤里似乎听到一声轻响，那是他解锁升降梯控制权限的标志。退开两步，尤里夸张地张开双臂，“芝麻开门！”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诡异，沉默之中隐约还能听到尤里的回音。VECTOR的冷笑划破潮湿的空气，如此突兀而刺耳。几秒钟后，尤里面前的地板下陷，自中间分出一条漆黑的缝隙，缓缓向两边移开。一块平台在昏暗的光线中升起，没有扶手，没有护栏，没有标识，就算站上去，第一眼也看不出它会载着人去向何方。有别于地表的湿气，这块平台那样干燥而冰冷，对于已经了解了脚下二十米埋藏着的惊喜的人形来说，这唯一的道路也像是沾染了毒剂一样令人生畏。
“我们走。”凝固在尤里面上的马戏团小丑标配假笑一瞬间便无影无踪，这又一次提醒人形们：接下来是动真格的了。
VECTOR仍走在前面，她也必须走在前面。来到这里的格里芬人形们都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她们决定了整个S10区人类与人形的生死存亡。而驱动着她前进的却是被压制在心底的恐惧，如同这批深埋地下的脏弹，不为人所知。她回想着自己暗中询问BENNY时得到的回答，那样的面对死亡时的从容令她恐慌。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思想去设定一个未来的场景，当自己一无所知地在新的素体里醒来，却收到了他的死讯，自己会怎样？她总是表现得漠然，哪怕PP90的阵亡也是一样，因为同为‘商品’，在退出现役之前，她们还是能够再见。可BENNY呢？他不会有那样的机会。VECTOR也不接受这个见证了自己脆弱一面，也改变了自己的家伙就这么死于她的过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