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gasPete篇<血色沉沦>序章02(2)

Vegas的尾音在Khun Jekkant猛烈打向他的巴掌声中消散，他的脸陡然偏向一旁，身体大幅倾斜。
“爸爸——你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Macao尖叫着冲过来用力推开Khun Jekkant，焦急地察看哥哥的伤势，问疼不疼，眼眸溢出了泪水。
疼？
被打无数次，痛着痛着就会习惯，身体已经形成记忆，心理也会麻木。
Vegas顿了几秒钟，向往常一样等待晕眩地头脑恢复清明。他的脸颊已经肿起，嘴角渗出了血迹。
他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唇边的鲜血，腥，甜，很好的味道，他的世界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他到底还需要对自己的父亲抱有多少次的侥幸呢？次次不长记性呵！
Khun Jekkant面对Macao的指责毫不在意，居高临下般睨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要想对我指指点点，先把你们自己恶心的性取向改过来吧！”
Vegas在无情的言辞伤害中慢慢站直身体，面向自己的父亲，眸光冷凝，语气嘲弄：“爸爸，您在说这些可笑的话之前，先正己学会洁身自好可以吗？我和弟弟可是在您的熏陶下，真切地感受到女人的虚荣下贱！您说，我们怎么会对女人感性趣呢？”
父子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
Khun Jekkant被嘲讽地胸口不断起伏，呼哧呼哧直喘气，愤恨的情绪让他毫不犹豫高抬手臂，眼看着有力的巴掌又要落到Vegas 的脸上时，Macao及时阻止，一边拖着Vegas往外走，一边带着哭腔说：“哥，够了，我们走，跟我走，我们一起走……”

“走！都他妈给我滚，一个个除了牙尖嘴利会逞能，还能干什么？没了我，你们算个屁，一群废物！！”
Khun Jekkant咒骂声响彻空荡的房子，一如往常。
Vegas和Macao已经学会如何不去在意和心痛。
两人走进卧室，Macao愤懑地踢了一脚书架，还在生气。而Vegas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受伤的脸颊，灰色的记忆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一直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他的母亲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如何对付自己丈夫层出不穷的情妇身上，活得没有自我，没有阳光和快乐。他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没有让她的丈夫收心，在她死后，她的丈夫也只会更加猖狂、肆无忌惮。各式各样的、用钱就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小丑一样的女人在他们的家里进进出出。她们拿着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打碎整个家本就不多的安宁。
他厌恶、憎恨她们，于是威胁她们、赶跑她们。理所当然，他和他的父亲根本无法就女人这个话题达成和解，饭桌上经常吵得一片混乱。
他的父亲除了在女人堆里打转，也是彻彻底底的工作狂。女人和工作这两件大事真的分走了他绝大多数精力呢，以致于他却很难拿出时间陪伴、关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