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小说】与君归12(4)

齐衡知他甚深，他若真心只要自己一个，必会排除万难，神阻诛神，佛挡杀佛，而不是如今这般暧昧不清圈着自己，又周旋于太后与各色佳丽之间。
君既无情我便休！这，是齐衡的情之道！
今日这场景......齐衡轻笑起来，声音温雅动人：“空谷幽兰，芳馨馥郁，如兰小姐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才子佳人，可堪入画。周围人的视线觑来，见此美景，各自窃窃私语。这番动静自然逃不过连城璧的耳朵，他本就若有似无的留意齐衡，此刻正好循着议论声光明正大望去，看到齐衡温润如玉的笑容和如兰脉脉含情的眉眼，心头无名火起，端在手里的酒泼洒些许，太后看到这一幕，垂下视线遮去眼中笑意，装作不知。
梁晗见二人这番情景，心中大喜，妹妹生得国色天香，才华横溢，父母曾想送她入宫，奈何佳人无意，一颗芳心只系在齐衡身上，因齐衡无意嫁娶之事，常常暗自伤神。今日硬着头皮上前，不想竟没被拒绝，当下忙道：“爹娘一向最疼我这妹子，倒让齐大人见笑。”
齐衡温声道：“如兰小姐芳名远播，衡早有耳闻。”

梁晗喜道：“不如咱们约个日子，一起赋诗饮酒。”
如兰抑制不住内心喜悦，含羞带怯觑了齐衡一眼。
齐衡微笑不语，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君子端方，惹得旁座几位小姐频频回顾，连城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意凝在眼底，藏在桌案下的左手将酒杯捏扁，凸起的杯壁将手掌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沿着手腕蜿蜒，他竟不觉疼痛，将杯子连同鲜血藏进袖口。
齐衡放下茶盏，对梁晗笑道：“齐某今日多饮了几杯，有些不适，先行告辞。”说着起身离去。
出了太极殿，沿着游廊而行，喧嚣被抛至身后，周围逐渐宁静，齐衡看着锦鲤池脚步慢下来，想起和连城璧一起投放鱼苗的场景，如今鱼儿长大，却物是人非，他站在池边出神。
借口离席尾随而来的连城璧看到长身玉立的背影，胸中怒火被丢到了爪哇国，唇边扬起笑意，轻轻走上前，凑在齐衡耳边道：“元若瘦了。”
齐衡一惊回首，檀唇险些印在连城璧脸上，两厢情思，一人窃喜，一人惶恐。
齐衡强自镇定，退开一尺躬身下拜：“臣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