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天能管理局》第二季（第6集：那个人）(2)

他们来到女子监狱的会面室里坐下。
当秋思走进会面室的时候，周子溱才第一次看清她的长相。她的五官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样，但那从嘴角一直到脸颊上的一道疤痕，一直到今天才非常清楚的看见。
秋思低垂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李阳先开口问：“你是否还记得，一年前在融合公园里，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秋思微微抬起头，用她那一双略有憔悴的眼睛端详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李阳拿出证件解释说：“我们是天能管理局的调查员，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秋思这时候才慢慢开口，缓缓地回答说：“那天……那天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短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身上带着花香。他的脸很白，嘴唇很红。他悄悄的跟我说，今天晚上，叶恒会在角门区的影楼里和一个女人求婚，是一个看起来像春天的桃花一样粉嫩，永远只有少女长相的一个女人！”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变得激动，声调也越来越高。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把两只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玻璃前面的两个人，说：“那个和我交往了十多年的男人，就为了一个比我更漂亮的女人抛弃我。他该死。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在角门区突然出现的时候，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他那手里的花原本是应该属于我的，可是他看到我之后，把花藏在了身后。”

秋思的情绪变得不受控制，身后的狱警赶过来将她控制。
在她被狱警拉着回去时，还在挣扎着对玻璃前面的人影说：“他的声音一直出现在我的耳边，就像恶魔的低语……”
后面的话因为离得太远，听得不大清楚。
和秋思的会面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走出女子监狱后，李阳对周子溱说：“看到了吗，是不是觉得她和周翰哲一样。”
“你是说精神失常？”
李阳拿出一份旧的精神鉴定报告。
周子溱打开一看，是关于秋思的精神鉴定。
李阳解释说：“当时警方也对她进行过精神方面的鉴定，但是结果是她在行凶的时候完全具有自主能力控制自我意识，也就是说，她当时完全清楚自己是在做些什么。”
他收起周子溱递过来的文件袋，继续说：“我不认为周翰哲在行凶时处于精神失常状态，那个叫李暖的医生说的话，不一定可靠。”
周子溱猜到他会这么想，解释说：“李医生是研究院比较有权威的精神分析专家，我想他应该不会出错。”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试着调查一下，有时候我们所看到的真相，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说完这话后，李阳坐回车上，干净利落地离开女子监狱。
但这句话还是让周子溱多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