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他真的变狗了(2)

我握住这小狗的前爪摇了摇，跟它棕褐色的瞳仁对视片刻:“不拜。这是吴邪。”
“哦不拜就不拜咱还不跟这土狗结亲戚呢，等等，你说这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胖子快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了，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打开一个小缝的屋门，哑口无言。
我没跟他解释。我刚把“吴邪”抱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对劲，这只小狗的样子和我幻想中吴邪的样子太像了。
是的。我偶尔会幻想吴邪是一只小狗。
当他在篝火对面眨巴着一双浅褐色的湿漉漉眼仁冲我笑的时候，当我巡山回来他乖巧又粘人的把下巴放在我手心蹭上好一会的时候，当他眼睛亮亮地扑到我眼前从我兜里摸烟的时候……都太像一只小狗了，小而温暖的，调皮而温驯的一只小狗。
我刚刚抬起他前爪确认了一下，小狗的柰子也是泛着浅淡的红的，还留着一个不甚明显的牙印。那是我昨晚没控制好力道留下来的。
胖子也盯着吴邪看了半天，末了一拍大腿:“哎我说这就是天真吧！除了天真哪还有小狗屁股这么翘?一看就好生养！”
吴邪一听这话就呲着牙变本加厉的去瞪胖子在我手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转头一个示意。
胖子嚷嚷:“狗仗瓶势，看看，狗仗瓶势！”
我扫了胖子一眼，眼睛里带了点笑意伸筷子去夹鱼肉，却故意把手腕抬高，正好是比吴邪前爪长度少高一点的位置，由着掌心的小东西踮起后爪，急不可耐地扑着我手腕去够鱼肉吃。
他够不着，后爪在我掌心酥酥痒痒地挠，尝试了一会就一屁股坐下来，大眼睛开始泛雾气。吴邪惯是会这样撒娇，他知道我受不了他抬起水汽潋滟的眼睛自下往上地看我。

后来我便在他用唇舌抚慰我那东西的时候给他戴上眼镜，由着水汽漫上来将他眼睛遮成一片绵延白雾，省的失控。
但我发现白雾和其他白的东西混合着滴落的时候，会让我更无法控制的失控。
我捻下了筷子上的鱼肉，用指腹塞进他嘴里，轻轻擦过犬牙，恰到好处地把眼泪堵回了他的眼眶。
后来我也没逗他，由着他吃饱了就打算把他放回地上让他撒欢去玩。
吴邪吃饱了肚子愈发显得滚远，慢腾腾的挪了几步就又朝我伸爪意思要抱。
他这样孩子气的索求拥抱让我想起他满月礼时我也抱过他一回，小孩子在我怀里咯咯笑，我那时并不太习惯这样陌生的温度，谁料会食髓知味，相伴一生。
我将他放到膝盖上，摊开四肢揉揉肚皮，轻声问:“涨得难受?”
小狗点头又摇头，我起了点玩笑的心思，贴近圆圆的小狗耳朵:“怀了?”
他耳朵一如既往地敏感，闻言轻颤了一下，居然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我吃了一惊，又挠挠他的小圆脑袋，抬头问胖子小狗的孕期应当注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