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SAR小小演变】第四目：竹锁与龙(2)

大梦与日轮交错、声嘶力竭。“提瑟！冷静下来！”喑哑之间竟不知是谁的呼号，只是那种……提瑟小时候听过一个黑童话，针织的小羊，被抽丝剥茧一样的撕扯，思维与灵魂被拉成实体，但是皮肉空无了，虚拟的血液凝淀成眼前的景色。
提瑟看到的，是一只小猞猁，被什么人放到一只哈士奇怀里。
转过身的皮特眼中所见之物，所交织成的仅有孤独无力的提瑟。
大多数角色，对于道格娜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譬如那个厨师皮特，一个负责炒菜吃饭的家伙罢了；再或者一些别的人，比如托马斯很上心的那只猞猁，不过是运气好的个例，却同皮特一样，被公司拿来大肆吹捧。“能唱出好听歌曲的活泼猞猁”、“会为您亲自奉上绝妙日料的机智树獭”——亦或是其他的家伙——“讲笑话的顽皮熊猫”、“超级可爱的超级波斯猫/柯基”、“天才级别的狗狗科学家”。
狗狗科学家，呵……
老实说，在托马斯提着她的衣领，逼问她因何而甘于沦为公司的走狗时，她的眼睑合着室外霏雨落下。痴痴思考半晌，才脱口一句回答的话，非常“优质”：
“汪不知道。”何人敢看托马斯的表情？对方一定很愤怒。不过，至少可以在心底自嘲，看腔室内的动脉对着哀嚎的静脉狂笑不止。动脉肆意庞大，挤压着，心房好像要被这股傲慢撑爆开，轻轻在狼藉的实验室里崩坏。

轻轻如撕开面包般，那对黑珍珠以一种糅合疑惑与明悟、羡慕与反感的奇怪眼神盯着托马斯。对方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清澈湛蓝……
“托马斯……告诉汪……你是为了什么活着……”一丝期切与渴望，在她的眼里打转。
道格娜觉得，她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她等着，等着托马斯开口。她很激动，激动到不能自拔。“快说出来吧！”她在心中呐喊，完全压过心房原有的躁动。她看着托马斯的表情变得凝固，然后迟疑，提着她的手慢慢无力，将她放下。
……？
？
为什么？
恍惚之间，道格娜似乎看到了心上枷锁，不知道是谁的。失神片刻，她清醒过来，难以置信，眼珠微微飘忽，迟疑，但是质问：
“托马斯？”
托马斯松开道格娜的衣领，表情似乎很痛苦，接着朝着道格娜挥拳——
道格娜本能的后退，但后面是实验台，她的身形被迫曲成弯弓。她惊怕地看着托马斯的拳头，从她耳边擦过，“Hooom……”伴着闷响砸在实验台上，掠起的风让道格娜发现，她的左耳，好像被放在冰川里一样。她听见波尔莎踏步的声音，又听见沃夫的声音：“冷静，别去！不会有事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