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rd前崩坏录】岩与石 38 她生于晨曦的花中，谢幕于万物的阴影(2)

“现在的我真的是很凄美呢……”
慢慢冷静下来的蒲雫，才注意到嘴里满是咸腥的味道，也是血液吧？
舌头也是火辣辣的疼，就像她第一次尝到自己的血液那样。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睡意，蒲雫无比地清醒。
眼前的这个梦魇，有些熟悉呢……
“真的，她就像另一个我，一个我的黑暗面，一个我的畸形人格……”
就在这时，梦魇流泪了——而这次的眼泪，不是恐怖的血泪，而是清澈如水的泪珠，冲刷着她脸上和嘴角的血污，慢慢地划过撕裂的嘴角。
眼泪沿着下巴落下，掉入地上这片暗红色的大地中。她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睑之下还留着盈盈水光。
“你看到了吧，单纯的暴力只会留下死亡、破坏、毁灭，除了死寂之外，什么也不会为这个世界留下……”

蒲雫站在她的面前，以一个放下屠刀的身份，从内心深处质问她。
蒲雫希望她能够回答自己什么，尽管她并不知道梦魇会怎么回答自己，这样的回答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要得到一个说法，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我看到的不止是这些：我看到了我们的敌人，恳求我们原谅他们，恳求我们的恩赐，妄图以这样一了百了的死亡，来痛快淋漓地逃避他们曾经施加给我们的痛苦。这可能吗？！”
她开口了。在此之前，她还停顿了片刻，似乎也在思考着该对蒲雫说什么，似乎也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但她最终还是开口了：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话是难以启齿的？
“你家的花园也和我的失落花园那样呢，种植着美丽隽永的白玫瑰呢。
也许，你和我一样，喜欢美丽的花朵吧，真是令人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