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梦 第二章：谒金陵(4)

“我刚才在街上遇到刀捕头了，”衡寻琴回复楚留香的时候提了一嘴。“他莫不是还在街上寻找楚某的踪迹？”“他在给儿子买肉吃，看起来有点不太宽裕。”“哦”楚留香了然“他之前如此急切地想要抓住楚某，莫非是为了尽快破案，得了赏金，好让儿子过得好些？”衡寻琴把打听到的消息跟楚留香复述了一遍。楚留香听完，叹了口气:“倒也是个可怜人。寻常人遭此大难，心性多少会起些变换。”衡寻琴则沉默了下来。
画栋新垂帘幕，华灯未放笙歌。一杯潋滟泛金波。
夜晚，衡寻琴和楚留香来到玲珑坊。一个男人出来迎接:“在下沈袖，恭迎香帅大驾。在下为香帅安排了老位子，一切照旧。”衡寻琴偷瞄了楚留香一眼。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衡寻琴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请香帅和女侠到点香阁小坐片刻吧。”嗯？衡寻琴有些疑惑:“我们不是来看花魁献舞的吗？”“天色还早，女侠放心，到时在下会亲自引二位现场观舞的。”衡寻琴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点香阁不同的茶对应不同的人，一个人名引起了她的注意:蔡居诚。衡寻琴在武当的哥哥来信提过几次这个蔡师兄。

过了一会儿，来人引衡寻琴入座。玲珑坊的花魁——方莹，一步步地走上台，向台下的看客献了一支舞。
一曲舞毕，楚留香站起身:“楚某愿奉上一尊东海琅轩玉盆景——”
“我看谁敢把我金家的东西送给这个贱人！”
金家的小姐——金灵芝？衡寻琴看着来人，嘴角有些玩味地勾起一抹笑。这是你要钓的鱼吗？楚留香？
“你好大的胆子。偷了金家的东西，就敢拿到这里做顺水人情！且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金灵芝拔剑指着楚留香。
方莹走上前，一脸的慵懒:“这位楚公子将东西给了我，难道还有半路收回去的道理？小妹妹就不要叫人为难了吧。”“娼馆里嗯贱蹄子，果然不知廉耻。”金灵芝勃然大怒，“赃物也收得这么理直气壮！”衡寻琴坐在座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看戏看得很开心。
方莹妖娆地晃了晃身子，笑道:“小妹妹冰清玉洁的身子，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敢来我们这虎狼之地撒野，只怕一人一口，也不够分呢~”
幕后之人尚未引出，倒招来了金丝雀。不过最后东西还是到了方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