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卡X雷蛇】棋盘之外：未完旅程（上）(4)

“唔……但是，黑钢的措施也……”
雷蛇咬了咬牙，女人所说的确都是事实，她无法否认。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承认黑钢的举措看似仁慈，但其实是对感染者劳动力的压榨，”似乎是察觉到少女的敌意已经没有来时那么强烈，女人的声音跟着也软化了下来，换上了一种推心置腹般的语气，“与治疗花费相比微薄到可怜的抚恤，还有那所谓的医疗支援也只是将感染者绑在战车上的锁链而已，这些我看得都很清楚。既然能想到这一层，那你应该也清楚，不是感染者在黑钢难以立足，而是感染者在整个泰拉大陆上都难以立足，这不是黑钢造成的问题，更不是黑钢能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突然和决绝呢？就不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吗？”
雷蛇低下头，默不作声，在双角间奔涌的蓝色电光也渐渐消失。过了许久，她才喃喃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不甘和失落。

“矿石病是无解的问题，拖延没有意义，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在事态彻底激化前解决它，是对双方都好的选择，”女人用柔和平静但相当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绝了少女的请求，“黑钢不是感染者的归宿，早日离开，也许他们才能找到新的出路。”
听到明确的否定回答，瓦伊凡少女沉默了半晌。最后，她慢慢地把自己拍在桌上的文件揉成一团、扫落在地上，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深呼吸了几下，毫不犹豫地放在了办公桌上。
女人拿起那张纸，只扫了一眼，原本轻松的神态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这次她仔仔细细地读完了少女的申请，郑重地将其收起，并向对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少女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女人叹了口气，也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雷蛇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而就在此时，女人却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