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土组】清虚奇侠的生辰贺礼（2022苍穹生贺）【小说】(4)

苍穹由衷地笑了，温柔地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诗岸眯上眼睛乖巧地蹭了蹭，实在是可爱到不行。“好，那你就来陪为师喝两盅。”
“可……咱才十四……这好吗……？”诗岸一愣。
“没事，为师九岁就开始饮酒了，不要紧的。况且，为师现在出去，恐怕会打扰了他们准备惊喜？”苍穹很快换了想法，现在也许真的不如就在这里呆着。她把盘子接过来放下，自己提起酒壶，斟满了一旁的大杯，又斟满了大杯旁的小杯，“来，为师饮这大杯，山山饮这小杯。”
师父一下就看出了自己是在拖延时间，诗岸有些尴尬。又听她那么亲切地喊自己的小名，双腮红扑扑的，就顺势溜到她怀里去了。然后用自己娇嫩的小脸蹭了蹭苍穹的身子，轻轻地说：“好呢~”
于是苍穹坐上石凳，诗岸就坐在她的大腿上。师父举起大杯到自家小徒弟面前，小徒儿举起小巧玲珑的小杯与之相碰，发出清亮的脆响。杯中的酒水虽然很满，轻轻摇晃，却是一滴都没有洒出。
师徒俩同步地放下杯。苍穹手握酒壶，也不着急再斟上酒，而是捻了颗茴香豆自己塞到嘴里，没来由地长叹了一声。她呼出的热气把诗岸额前的刘海都吸了起来，金黄的发丝在空中自在地散逸。就问：“师傅怎么惹……”

“没事……师父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而已……”借着酒兴，苍穹再也口无踟蹰，“为师在想，此般生计，真的如我所愿吗？或许我当今正是喜欢这样，但它似乎已经偏离了我的初衷。为师当年跟随高才真人学艺，得来这大大小小一身拙劣本事，为家里人报了血仇。之后来到这里，建碧秋阁、立惊云宗，收了你们这些徒儿，浑浑噩噩地就过了十几年。虽然一直在变强，可到了这份儿上，为师终究还是麻木了，实在是件顶可悲的事。为师现在不晓得自己的前路在何方，尽管有了计划，也只是短期的。再往后要做什么，就完全没有想法了。为师不想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所以，山山，我们去旅行吧。三十多岁了，为师还没瞧过这大好河山呢。”
“诶？”诗岸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家师父到底想说什么，只能拿起一块小酥饼啃着，“去旅行嘛……去哪里呢……”
“不知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罢。”苍穹看着窗外的蓝天呆呆地发愣。诗岸心底揣度着师父的想法。可她毕竟年纪尚小，也没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终究什么都猜不到。
她也就不再多想，主动帮师父倒上满杯，并用师父的大杯灌满了自己的小杯，轻轻地说：“师父……今日是你的生辰……不要不开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