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归溟幽灵鲨】归潮(2)

虚假的舒适却令他彻底放下懈怠，渐渐地，身体在不觉间沉入水中。
………
他乘着一只木船同海岸渐行渐远，远远地，他遥望到隐藏于海雾中的“愚人号”，还未等其揭晓揭晓面纱，海浪便又将这孤独迷茫的旅者引向另一方。
斜月慢慢下沉，隐藏在海雾中。只有不知何时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汹涌的波涛，狂飙的飓风，以及祂的歌声。
斯卡蒂，歌蕾蒂娅，幽灵鲨……同样源自于幽冥之洋中纯粹的海物，将毫无关联的命运之轮摆放在自己面前，任由其反复旋转未知却始终停留在自己这一边。
布满吸盘的粗壮触手正剧烈拉扯船体，海水不断涌入，渐渐地，没过双腿，胸膛，鼻腔……
海面又一次恢复平静。
千万只，大小不一的，贪婪而凶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于她而言，这是血亲间高尚的繁衍；于它而言，不过是一次难得的盛宴。

大海啊，正吞噬着这不堪的渺小。
磨牙吮血之间，便已有无数道刀光擦肩而过。
碎裂了，黯灭了。
………
幽灵鲨。
她正站在面前，再度归向深海的幽冥。
“幽……”
话音未落，耳廓中，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片刻后，剧烈的晕眩促使他倾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肢体发狂般左右抽搐，伴随着痛苦的哀嚎。
幽灵鲨微微扭过头，瞥了自己一眼。
血红的眸中倒映着他那张痛苦不堪的脸，嘴角的微笑表示着她对此的不屑一顾。
“早就说过，无论何时，若想探寻我们的秘密，仅凭您这孱弱的躯体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现在，海潮已将您吞噬，而这也仅仅是您所未经历过的恐惧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您觉得自己会就此殒命吗？”
“还是说……不愿罢休的您打算借我一臂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