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旗》第一章 决断(2)

白色的裤子沾染着尘土，黑色皮筒帽的顶部的红绣球无精打采地趴着，帽子上金色的鹰徽却依然闪闪发亮，衬托着已经发黄的索饰。
走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好朋友阿贝尔，这位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素描的艺术家，也是罗谢尔的同乡，他们身后一个已经有些白发在头顶的是绰号老家伙的加布里埃尔，一位从大革命时代开始在军队里混日子的老油条，没人知道他嘴里的故事哪些是真的。
他身边的大个子名叫亚历山大，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一米九的身高使他在队伍里看起来格外的突兀。旁边不时跑过几队骑兵，狂奔的马蹄伴随着迸飞的泥土飞溅到士兵们的身上甚至嘴边，引起一阵叫骂声。

“呸，真该死，赶着去下地狱吗？！”话说到一半，阿贝尔又转头问道:“伙计们，你们说他们为什么不停的让我们赶路？”
“哼，”老家伙冷笑一声:“这样的急行军，上次我记得还是在俄国，那是三年前的时候。”
“好了，老家伙，你的故事大家都听过好几遍了。”队伍里不断有人揶揄他。“没错，你和那个俄国寡妇的事我们都听烦了。”
“老头儿，既然你参加过这么多次战争，你是怎么毫发无伤的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