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旗》(3)

此时约翰和他的战友们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敌方的先手攻击已经被挫败，约翰心想此时如果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呢？
偏偏这时有几个年轻的骑士不等指挥官的命令，纵马向前奔跑，其他人不明所以，有几个人也跟着向前。转眼间小半个骑兵队已经冲了出去，指挥官一边咒骂着骑士们糟糕的纪律，一边无奈地命令副官吹响军号，所有人一股脑的向着敌人冲去，骑手们控制马匹结成横队，掏出轮簧式火枪，准备进行“回旋式冲锋”——这是一种流行的骑兵战术，骑兵们冲到敌军阵前，使用手枪射击，杀伤对方的步兵后纵马回到战场中央。如此反复，直到对方阵型出现破绽，此时便可纵马冲击，拔出长剑，一口气击溃敌人。
然而不待小约翰们冲到敌阵，他发现对面的火枪手穿戴的并不是北方军的服饰，头顶上也不是绿色的羽毛和飘带。而是深蓝色与黄色相间的制服，甚至他们的阵型也不再是常见的方阵，而是三列长长的横队，随着一阵烟雾和轰鸣，对方的火枪队开始射击，小约翰的战马被击中，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战马挣扎着想站起来，被第二发流弹击中头部，再也没发出一声嘶鸣。

约翰的一条腿被压在马肚子下面，脚被马镫套住无法抽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们冲锋。这时对面的阵中也冲出一队骑兵，与帝国军的骑兵撞作一团，双方有的拔枪射击，有的手持长剑砍杀。他躺在地上仔细聆听着战场上的嘶吼声，惨叫声，叫骂声。他发现这些人说的甚至不是德语，突然明白了，这些家伙是瑞典人，北方军和瑞典佬已经提前汇合了！
战友们逐渐不支，败退回己方阵中，这时双方步兵的距离越拉越紧，火枪手们紧张的射击-后退-装填，然后架好支架准备下一次射击。
随着一阵炮火，叛军的炮弹集中了帝国军的方阵，坏运气的家伙的残肢，以及被击中折断掉的长矛四处乱飞，造成更多的伤亡。大方阵开始溃散，敌方的骑兵冲了上来开始砍杀溃逃的士兵，约翰明白这一次蒂利伯爵真的败了。
下午的时候战场逐渐归于沉寂，帝国军最后的残兵掩护他们的主帅撤离，统一的梦想再一次被子弹和长矛击得粉碎。而几天后大难不死的约翰竟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己方的大本营，更幸运的是他在这里遇到了侍从卡尔。
夜晚的帐篷里，约翰接过卡尔的酒一饮而尽，他迫切地需要休息一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最令人吃惊的便是他被任命为波西米亚骑兵队的新任指挥官，这时他才得知他的长官已经在前天的战斗中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