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忍】灯火阑珊时（短篇）(5)

“你有什么打算吗？”他陪同着不死川坐下来
“还能干什么，只要不当个废人就行。”不死川苦笑着，“现在也就只剩你能和我说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确实，在这没有恶鬼了的世界上，他们都失去太多了:朋友、家人、……或许用尽余生也无法填补上他们空虚的心吧。
“不过真是可惜啊，你这木头脑袋，让有些人始终没等到一个答案啊。怎么会看上……”不死川看着空空的酒瓶，像说梦话一样，“她……怕的是你会失望啊！”
他愣在原地。
“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啊”不死川脸上出现了两道泪痕，“我是个废人，没有保护好任何人，所以以后我不想……再当个废人。”
不死川慢慢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去，嘴里还大声说着:“富冈，可别早早死了，孤单了就来看看我，我还等着你陪我喝酒呢!”不死川对着身后的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了人潮中。
“一定，会的。”
他径直来到了鬼杀队的墓园里，虽有萤火虫在四周飞舞，但脚下还是什么也看不清。他手心中的玻璃球仍然闪烁着，随着烟花的盛放光芒愈来愈烈。

那是一块衣冠冢。
他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第一次在蝶屋治疗时你的唠叨，我发呆时你开的玩笑，还是我们第一次出任务时……”他自言自语着，从说出的话中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因为他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想起她的音容。
“不管怎么掩盖外表，心底对你的那份异样的情感还是会流露出来。也许是因为我不善言辞的原因吧，导致好像一直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表达出来，你是不是就会知道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会在意你，你是不是……就不会使用那样的方法……你是不是就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转换成一种抽泣。
那滴滴晶莹的眼泪掉在了一直发着光的玻璃珠上，那束光在他不注意时又出现了在他身后。“阿拉，第一次见富冈先生说这么多话，真是稀奇啊。”一种轻柔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他回头去看，却见那烟花映照着的一片空地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