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53） 千钧一发（6）(5)

沉默，短暂而有些幼稚的插曲之后依然是沉默。沉默本就能掩盖很多东西，就像这座沉默的城市，掩藏着军方留给敌人的最危险的临别礼物，也是悬在所有人头上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钢刀。
通讯网络中的传信音质要比无线电优秀得多，但偶尔传进听觉模块的简短联络令人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思绪的藤蔓缠绕，蔓延，在心智的荒芜土壤中，人形们清晰感知着胸膛中跃动的搏动模块，正用不易察觉的幅度加速。无尽的道路，无尽的蝎甲兽残骸，无尽的弹壳，无形的重压仿佛将横陈纵列的建筑都糅合，趟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就像原地踏步。
哥特风格衣装的少女轻盈站立在倒地的蝎甲兽之上，清风撩动裙摆与头饰。PPK身后是分割了维利亚季的河，那些被炸毁的桥梁外再度被印着格里芬标志的简易桥梁缝合，这些来自04基地的行军建材能够承受满载的装甲运兵车的重量。它们是04基地清剿行动的通路，也是03基地人形，她身后的战友们能前往存放着那批恐怖的化学武器的倚仗。
“桥梁畅通，没有发现敌人。”PPK说道，完成了常规的定期汇报，她会纵身跳下蝎甲兽，继续向前方侦察。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
PPK低下头去，她看到腹部穿出的两根黑色的尖刺状利刃，它们的间隙避开了仿生脊椎。PPK的双腿已经在发软，仿生肌群连痉挛都一同模拟出来。她没能叫喊出声，一只有力的大手堵住了她的嘴，也阻止了她的跌落。PPK的武器还在手中，但她仿佛失去了对手指的控制一般，难以握紧它，更别说开枪了。

“你好啊，可爱的小女孩，是迷路了吗？这里可不是好孩子该来的地方。”炼金术士享受着猎物的无力挣扎，她活动着被冷却液染红的手指，然后抓紧自己的武器，慢慢旋转。紧贴着脊椎的双刃构成钳子，别住PPK的骨骼，拧转，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炼金术士的手渐渐失去了对痛苦叫声的封堵作用，她不再用力，归还PPK说话的自由——那实际上只是她想要听到人形的惨嚎。
“不说点什么吗？虽然很舍不得，但作为忠告，你不会想知道我能怎样撬开你的嘴。”
“真舒服，你就这点本事吗？”PPK拼尽力量举起手枪对炼金术士开火，那聚集着她最后一分力量的子弹划过独眼人形的耳侧，只带走了几根发丝。
“不错的回答。”炼金术士用笑容掩饰怒意，将另一柄双刃剑也刺入同一位置，“我会告诉你这样做的后果。”她两手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便将PPK的脊椎彻底折断，然后她低喝一声，将双刃向两侧一展，将少女拦腰斩断。尚来不及回流的冷却液从截断面喷发，将凶手整个人染红。炼金术士享受着温热的血一样液体的沐浴，望向桥的另一端，眼底的疯狂正猛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