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几经冬夏（七）(4)

“干的不错。”伊利亚直起身子。
“谢谢。”王耀扶了扶帽檐。他刚想多说几句，东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二人一起跑过去，只见一衣着破烂的女子被孙庆平背在背上，小伙子鼻青脸肿，嘴角透出鲜红血迹。
。孙庆平打小就没牵过女孩子的手，他刚把女人从背上放下来就瘫软在地上。王耀上前把他扶起来，啪啪拍了拍他的脸，“小孙——小孙同志——”
“去他，娘的……畜畜牲！”
夜。
今天本该孙庆平当值，可他见义勇为多伤痛，王耀就替了他的班。
今夜月光皎洁，不点火也能看见。离王耀最近的、打着鼾声的就是孙庆平，今天他算是累坏了，这位浑身是伤在下午的年青人在冲锋作战中显得格外英勇。敌军来得比预计晚，战士们不能一直保持紧张的状态，他孙庆平就不一样，哪怕敌人像这边挪动一步他也能迅速冲出队伍、冲在前方。
这青年经常被批评太鲁莽，可王耀羡慕他的这种“冲动”。保家卫国的冲动，大步前冲的冲动，挥拳直上的冲动……王耀一个也没有。

6000岁是什么样的数字呢？
是看过太多世事变迁后不愿回忆，是经历太多生死存亡后踌躇不前，是失去大于收获、阴雨多于暖阳的孑然一身……
王耀，无数次在梦中被拉扯，被浓稠的黑影捂住嘴巴，他挥拳打到了自己身上，他惊叫震碎了自己的鼓膜，他疲惫地眨着双眼，声音越来越遥远，过去的一幕幕重现在眼前，耳边传来低语：“来陪我！来陪我！不要挣扎了，你的末路到了！”
“不要——”王耀惊醒。
“耀，怎么了？”伊利亚坐在他的身边，二人正在通往莫斯科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