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书斋·十一(2)

沉闷的运行后，电梯抵达第六层，三人背后的电梯门开启。“请。”随着办事员的手势，二人走出了电梯，来到了第六层。
这里的装饰金碧辉煌，走廊两边的古董架上摆放着数量不少的文物。尽头的两扇大门旁，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黎将许可证交给他们两人后，他们便拉开了大门，做出“请”的手势让二人进入。
大门背后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背后的人看起来并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或者并没有已经瘫坐在轮椅里半身不遂的智者形象；相反，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身上有一种老成的气息，让人不得不提防。
这位就是“本市文物协会的现任会长，舟先生。”黎拉开待客用的椅子，示意山也坐下。
“啊，黎？你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对吧？”舟捏着钢笔，在办公桌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上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哦，你要一封推荐信对吧？哼……”
“您应该知道我因为什么来找您的，舟先生。”黎故意把“先生”两个字咬的很重，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当然知道。”舟先生转动着宽大的办公椅，背对着两人。“那两张画？都是假的，不过是现代工业的仿制品罢了。真是好笑，一个造假的商人最得意的藏品居然也是假的，命运多么会捉弄人啊。”

“那真品在哪。”山突然发问，吓了黎一跳。他本不想这么快就问这个惹人厌还和自己有私仇的主席的。
“当然被保存的好好的。而且这算是我的私人财产。”舟没有把椅子转回来，依然面对着宽大的落地窗回答他。“其实你问这个问题就有点，是吧？”山明显感觉到椅子后的人在轻声发笑。
“还有，黎，我总是要提醒你，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换个工作吧。你干那个东西实在是辱没了你的……”舟还没说完，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我们先走了，还有要务处理。”说完，他就拖着山往外走。
山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走，他还有些关于画商的问题想问，但是黎突然的告辞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也只好跟着黎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