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月世界同人]认知游戏-KognitionSpiel 序3-失语症之表象(4)

“是是是，朱大说的是。”
“唉，和你说了你又是这幅态度。你那篇中篇我也看了，我实话和你说吧，细节扣得太多，整体读着节奏感不是很好。还有这个故事基调啊，我知道你老爱谈那种生死人性那些大的不行的东西，又不喜欢整传统的套路，但你就没想过你写的这些东西抓不抓得住读者的眼睛吗？现在是什么年代，每天都有各种各样死人的消息，有各种各样肯蒙拐骗背信弃义的新闻，‘现实远比小说来的精彩得多、荒诞得多、恐怖得多’这样的说法你肯定也听到过。要想写出吸引人的东西已经得从故事以外的方面去考虑问题了，你在这块倒还坚持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我说些难听的，死亡在现在的读者观众眼里已经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了，事不关己又有何妨，甚至死得太老套的新闻都有人去埋汰，这些概念已经被稀释、被异化、被割裂了啊。”
“我知道，朱大，我知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你别老是谈到这些东西就和老妈子一样。下顿饭我请好吧，你先消消火。”
“你请？你饭都快吃不起了还请客？”
人声消失在了电话两端，我只得抬起头望向窗外。头顶的天空依然蓝得发亮，跟人造的靛蓝染料一样，显得不是很真实。边上飘过两片卷云的残片，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孤儿。电话那头的声音窸窸窣窣，我能听出那是燃烧和吞吐烟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