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三十二）(6)

“你这部戏拍完了，有假期吗？”
“公司让我无缝进组拍另一部电影。”王耶啵感受到肖赞向他投来的小心翼翼的目光，带着几分试探。王耶啵假装没看见，佯装抬头看着树荫之间摇摇曳曳的暧昧光影，偷偷地避开了肖赞的视线。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应该会有一些空闲的时间呢。”肖赞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晦暗的眸子敛了神色，沉沉地投向了别处。
“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按你现在这种状况的话，你公司给你安排的日程那么紧，应该也没时间吧？”
王耶啵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用笼罩着浓云密布般的眼神看了过去。
“赞哥，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那么，赞哥不会要打退堂鼓吧？”肖赞消失的两年终究还是像一根刺那样梗在王耶啵的心里，轻轻一触碰，就会反噬似的痛。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敏感而又脆弱的刺猬，不慎挨着，就会浑身竖起带刺的盔甲。
“你又说这种话！”肖赞也焦躁起来，小声地呵斥道。
“赞哥，对不起！”王耶啵低下头，小声地倒着歉。
“你以后不要那么说了，像只刺猬。”两人之前那种难以焦虑不安地情绪，随着肖赞的呵斥又微不可查地抚平了一些。

“可这就是事实啊！”肖赞又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无言地看了王耶啵一眼，轻轻地转过头，试图挤出一丝微笑，却苦涩地别开了视线。他的脸色甚至嘴唇的颜色都开始呈现惨白苍凉的颜色，煞是孤独。
空气忽然变得冰冷起来，王耶啵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
随即，两人又不再说话，再次出神地望着远处，不知怎的，两人都陡然生出一股漫无边际的迷茫，这感觉让他们莫名地痛苦。
昏暗的光线正费力地穿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枝丫，在地面上投射出若隐若现的亮斑，它们伴着簌簌凉风，不管他人的心情如何，依然摇曳着曼妙的舞姿。
两个人，光与影，带着各自复杂的情绪沉默着。
短暂的幸福，还并未全部展示它真实的本来面目，在肖赞和王耶啵的幸福之间还藏着某些充满敌意的东西。那就是在忙碌的生活面前他们如何才能更好的陪伴彼此，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一想到这些，肖赞就似乎又有些烦躁不安。他仿佛是寻求安全感似的，把王耶啵又往身边带了带，一股弥漫的沉香气质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息之间，让他充满了短暂的幸福。
“明天，好想跟赞哥一起回北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