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之驯服 33(2)

一眼望去，这间伴着他长大的房子是如此的小，客厅处放下了那辆水晶棺就没了转身的余地，通了电，昏黄灯光没能完全的照亮这间小房子。
地面上的早已干枯的黑色血迹仍旧刺眼，太久没住人的房子里也传来了阵阵刺鼻的腥味，蒋红兵去院子里和司机说了什么，司机便离开了。
周欣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了躺在水晶棺的蒋母身上，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反而带着一丝丝笑意，周欣想她尽力了。
“我去给你找个旅店住吧……”蒋红兵一手提着周欣的行李，怀里抱着蒋母的遗照，开口说着。
“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个地方能睡觉就成了。”她不是那么矫情的人，“有点饿了。”
“我……我去给你找吃的。”听到周欣的回答蒋红兵的心里是高兴的，一时间都差点忘了自己怀里还抱着母亲的遗照，忙把遗照放到了水晶棺前，“你想洗澡吗？”
“不用了，我饿。”周欣脱下了外套，扫了一眼走向厨房的方向，从厨房里拿了一个铁盆，走到水晶棺前跪下身，铁盆放到地上，伸手解开挂在水晶棺上的大袋子，“打火机。”

“……”盆子碰地的声音很轻，周欣膝盖碰上地板的声音也很轻，传在蒋红兵的耳朵里却很重，她的这个动作，无疑让她在他心中拥有了无法撼动的地位。蒋红兵忙走过去掏出口袋的打火机递给她。
接过蒋红兵手里的打火机，从袋子里拿出纸钱点着。这样的气氛渲染下，周欣内心没有丝毫恐惧，比起那个梦境……这样的场景竟不算什么，“再多买些纸钱回来，你妈路上好打点。”
“嗯。”
当晚，周欣陪着蒋红兵守了一夜。（不知道北方送殡的规矩，麻烦北方人科普一下，我回去改。）
——分割
次日，天还未破晓，落败的小院子里便响起了阵阵锣鼓声、唢呐声。是蒋红兵亲自将母亲抱进棺材里的，正如那天他亲自为母亲穿上寿衣一样，小心翼翼。
蒋红兵穿着孝衣，冷漠的跪在火盆前，是因为哭过吗？此刻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一旁的周欣却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份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但是还是哭了，或许这是女人天生的感性吧。她也感受到了蒋红兵身边的冷气压，一上午都没有见宾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