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猴艺人雷加(2)

快要出离龙井时，我看见一群人围住一个人和一只猴子。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打架斗殴。
我蹿到附近的树上，好奇地观望起来。
那个人拿出一个碗，放在地上。
“好了，乡亲们，先等我一下，表演马上开始。”
表演？这么说这是个耍猴子的艺人？有点意思。
“好了，阿奇。打起精神，站起来！”猴子艺人开始发号施令。奇怪的是，他手里既没有拿鞭子，又没有拿食物，猴子脖子上也没拴绳子。看样子，猴艺人根本不担心猴不服从命令。
猴也挺听话，站起身来到艺人面前。那是一只身高约有80厘米的雄性猕猴，身材精壮结实，皮毛油光水滑。他的目光友好、温和，相比一般的猴子少了几分顽劣。
我开出红眼一查，发现这一人一猴皆是特殊生物！
难道说，猴之所以如此驯服，是因为他是通人性的特殊生物？只不过，特殊生物当艺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阿奇，三重空翻！”猴艺人命令道。
“咿呀！”猴子啸叫一声，腾跃而起，连翻三个跟头，随后平稳着陆，赢得众人阵阵喝彩。
“倒立！”艺人道。猴子顿时一个空翻，双手撑地，拿大顶走了一大圈。观众掌声连连。

“跳舞！”艺人又放起了音乐。猴子蹦了起来，一会儿扭动腰肢，一会儿摆动手足，一会儿前后翻滚，一会儿翻身倒立。观众更加兴奋了，掌声不绝于耳，有些人已经往碗里头扔了几个硬币。
“乡亲们，告诉你们个事情：我其实会一些武术。最近，我把自己的武术教给了猴子。请你们站远一点，我们两个表演武术对打。”
啥？武术对打？有点意思。
观众纷纷退开，让出一大片空地。
艺人和猴子摆出了战斗架势，紧张地对峙着。
“好了，开始战斗，阿奇！”随着艺人一声令下，双方疾速向对方冲去。
艺人率先出手，一拳向猴子面门挥去。猴闪身躲过，高高跃起。艺人又一拳打去，猴子要躲可就来不及了。但见那猴看准了时机，攀上了艺人的手臂，双腿一蹬，朝艺人的脸扑了过去，一拳直击他的前额！艺人倒退了好几步，刚一站稳又见猴再一次狂奔而至，抬腿向艺人小腿扫去。艺人飞身跃起，险险躲过这一招，顺势在空中一脚踢下，猴子不敢怠慢，往后跳出一丈有余。艺人如风般疾奔向猴子，抬起腿向下就踹。猴子飞身躲过，腾身纵起，又是一拳打在艺人胸脯之上！艺人吃痛倒退数步，猴子又冲上来准备补上一拳。可这回艺人并没有躲闪，而是攥紧拳头，朝猴子径直击去。猴子伸出胳膊一下架住，猛一使劲把艺人推出去。趁着艺人防御不利，猴子纵身一跃，侧身照定他的小腹一个飞踢！只听“砰”的一声，小腹上挨了一脚，艺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