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八）(4)

“让你做就做。我要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林楠笙对这个倒霉蛋一见钟情。为了他连原则都不要了。记住‘全上海’。
“至于我哥和他的事，我会让他闭嘴的。”
左丘明还想追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林楠笙就是不肯说。罗勤耕恢复的很慢。可是让人意外的是，他面对左丘明时还是很平静的。不过考虑到张医生的叮嘱，善良的左丘明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林楠笙那天离开后，立刻就开始了他的计划。在气走徐安安的第二天。他就堂而皇之地来到了梅园。
梅园是上海著名的园子，这里只接待男客，里面的侍者也只有男子。梅园可以听曲可以论诗，更可以饮酒作乐。不过里面具体有什么乐子，外人并不知道，甚至很少有人听过梅园的名字，只是隐约知道上海有这么一个去处。所以，连隔壁街的百姓都不知道，其实这座白日总是关着门的园子竟然每日入账的流水比银行还要多。
得知梅园并非林楠笙本愿，他也是有一次接醉酒的陈默群才知道上海滩有这么一处密园。
“先生有何喜好，是来听曲还是尝茶？”
“你这里的管教婆婆，给我叫几个最有经验的来。”
“这.......”

管教婆婆是不到前院来的。她们是专门负责调教那些自小被卖到梅园来的男孩。据说这些管教婆婆根据个人水平不同，收入差别巨大。不过相比寻常妇人，她们的确算得上富得流油，甚至个别经验老道的能比那些出手阔绰的客人还要有钱。
三名婆婆被叫到前院，只因为今日的客人是园主得罪不起的人。听到召唤，她们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进门时都还拉着脸。可是她们看清茶碗旁的手枪和腰牌就立刻端端正正地站好低头。
拿枪的是官家人，拿腰牌的是地头蛇，这位竟然同时有两种，再有钱的人也会害怕。
“此后，林楠笙每日都去梅园。每日就点一壶茶，三位管教婆婆。这一谈就是一天。”
陈默群愕然，没想到他这个徒弟行事居然如此新奇。“他都打听了什么？”
“这......”
“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说他好像尽是问一些男子之间的房中之术。据说他今天留了一副字画，明日让那几个婆婆上门授课一个月。”
陈默群吞下烟气，“咳咳咳！什么？！好小子！青出于蓝啊！这左家到底给他贴了多少钱，能让他这么糟蹋！
林家呢？有消息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