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21-30(4)

她说着朝茜纱点头示意，然后漫步往不远处餐厅的大门踱步。
“我只是看不惯大理寺把这个女孩牵扯进去……唔，好，先这样吧。”
雷欣泽挂掉了通话，注视着屏幕中存留下的两颗蓝紫色的宝石，眼神有些出神。直至在将手放在餐厅大门冰冷的把手上，她才舍得将屏幕中的两颗宝石藏进衣兜，然后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那可以让自己重新提起精神。可是一踏入室内，餐厅里温暖的气息反而让她感到倦意丛生。
“抱歉，编辑部的电话。”
她说着摆动了一下插在衣兜里的手，示意自己刚从工务的召唤中解脱，姜茜纱则回以笑容以表理解。
两人紧接着开始享用各自的餐点。或许是因为大家都饿了，又或许只是出于餐桌礼仪，用餐过程中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直到用餐结束，雷欣泽试着抢先一步买单，结果被姜茜纱婉言拒绝，才开启了两人后来的对话。
“雷小姐且慢，说好的我请客呢。”
“你还在读书，这不合适。”
“怎么说我在维多利亚也有做兼职帮补生活费，这消费我还是能承受的。不过说起读书……”

姜茜纱说着双手捧过放在一旁的水杯，脸上渐渐露出了难色。
她其实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对于那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她总能事无大小统统看在眼里。那些看似相互无关联的事，例如这段时间的禁足，例如父母为她申请的半年休假，又例如自己在切尔诺伯格中的所见所闻。一切一切糅杂在一起，得出一个她无法与家人诉说的结论。
“我大概，没法再去维多利亚读书了。”
语毕，她自觉话题有些沉重，又努力朝雷欣泽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但后者似乎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突然拐弯的话题。
“怎……怎么会呢？”
雷欣泽的瞳孔有些震撼。仿佛是为了保持平衡，她将双手支撑在饭桌边上，眼角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外套，又看了一眼那个装着手机的口袋。
她希望自己听错了，又或许这只是对方的一个开玩笑。
因为这正是她最担忧的事。
“圣临节之后那边就会开始新的学期吧？听说炎国学生还可以宽限到春节结束……”
可姜茜纱摇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