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笔记——第二篇“我要找到黑鸟。”(9)

女孩只是轻微的烧伤 ，她嘴里藏着的羽毛也还没被点燃。
但你仍然好奇着，
她真的明白再次使用“夜莺”的代价吗？
你有些可惜这双难得的好眼睛，火焰燃起的烟气夺走了它，这种用于“审判”的燃料里都会加一些特殊材料，她的眼睛几乎无法恢复了。
至少，你对此无能为力。
“老师？”许久没得到回答，小学徒疑惑地抬头看向你。
你回过神来。
“你的…米拉贝尔阿姨会喜欢她的。”
小学徒想起那一堆总是捣乱的夜鼬：“…米拉贝尔阿姨靠谱吗？”
“不靠谱，但她是个好女巫。”
你收到了一份来自米拉贝尔的信。
真是稀奇，她不是一直觉得书信太慢吗？
随后你便知道了米拉贝尔写信的原因——当面骂人可没有慢慢写字来得细致，数落的话语还是得写出来才足够清晰。
「谢谢你把多萝西娅的孩子给我送来，当然，我是说，要是这个小孩的眼睛还在就更好了。

你这个坏家伙。
你明明可以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对你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
可你偏不…现在好了，我这里两个人凑不出一只眼睛，我拿什么照顾她？夜鼬吗？？」
「你还给了她“夜莺”，你怎么敢给的？！那是禁药！！要是导师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狠狠地罚你！
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连你也疯了吗？」
你给她回信，你的每个字都落得缓慢。
「救下一个人很轻松，杀死一个人也很轻松，每个人都希望我举手，我也有些累了。
导师让我做的事，她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做到了。
况且，就算是她，现在也已经没有资格来评判我的对错…再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我会把我的学徒借给你一段时间，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了，但用来照顾人还是足够的。
反正人是他要救的，要是没有他的话…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管。所以记得叫你的那些夜鼬少捉弄他两下，另外，每天都要提醒他背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