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笔记——第二篇“我要找到黑鸟。”(3)

面露惊讶的小学徒发出惊呼，信以为真。
“但他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女孩眼巴巴地望着你，
“帮帮我嘛，帮帮我嘛！我把妈妈给我的项链送给你当作报酬。”
“…你的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她只是在给你讲故事。”
“可故事里的你就在这里啊！妈妈没有骗我，我一定要跟着黑鸟找到彩虹尽头！”
“彩虹尽头的黑鸟？”
“对！妈妈说过要带我去的，她说，那里是精灵的家乡。”
“是吗…那可真好。”
你细细地品味女孩的这段话，“呵，彩虹尽头的黑鸟…彩虹尽头。”
“那么，我带你去那里怎么样？”
你牵起女孩的手。
女孩大概是被你冰冷的手吓到了，她使劲摇头：“还没有到和妈妈约好的时候，现在还不能去。”
“我们可以提前去看看。”
你并不在乎女孩的反应。
小学徒有些惊讶：“老师，你要出门？”

“嗯，看好家。”
你带着女孩踏上那条熟悉又陌生的道路。
“黑鸟啊，你不用去找它，它会来找你的，它会找到每一个生命。”
你给女孩解说着故事背后的故事，
“雨后的彩虹没有尽头，黑鸟回归的家乡名为死亡…呵，彩虹？这又是谁编出来的故事，通往冥界的道路还能被叫作彩虹吗？”
你语气嘲弄，说不出是在嘲讽谁。
你牵着女孩走在摇摇晃晃的道路上，周围逐渐光怪陆离起来。
散乱的光在身边穿梭，叫人分不清黑夜白天。
起初，天空中只有零星的黑色鸟儿，需要抬头寻找它们的踪迹。
但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引路，
你像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样。
“你所说的黑鸟，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它更喜欢人们叫它报丧鸟。”
不知何时，身边飞舞的黑色鸟儿越发密集，它们盘旋在昏沉的天空，它们盘旋在你们脚下。
你们的脚下是天空，头顶也是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