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冲三）上(3)

“急什么，”另一道黑影自迷烟中显现，“你先走吧，既然遇到了疾将军的老师，怎么说也要给疾将军送份大礼，不是吗？”
“别……”话还没说完，唐三已经被人拽住手腕，拉出了迷烟，“不要……”
疾冲赶到时，已是一片狼藉，玉小刚倒在血泊中，手边是一枚完好的信号弹。
“老师？”疾冲蹲下身子，颤抖地伸手摇了摇玉小刚，入手冰凉，是已经死了。
疾冲不想怀疑唐三，可是为什么，就在老师死的那天晚上，唐三不见了。
“老师，”疾冲跪在玉小刚的灵堂前，为玉小刚烧了一些纸钱，“是学生害了你。”
如果他没有带唐三回来，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将唐三留下，如果……是不是……老师就……不会死？
一个月后，疾冲再一次见到了唐三，那人被侍卫反绑着手，推进来，跪在他身前。
那人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直到看到他，眸子里才亮起了几分色彩：“冲冲，老师呢？老师没事吧？”
疾冲看着唐三脸上无辜的神色，脸上忍不住露出几丝分明的厌恶与憎恨：“你不配叫他老师。”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他害死了老师，却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怎么就会被这样一张脸迷得鬼迷心窍呢？

“老师……先生……到底怎么样了？”唐三有些惶恐不安，事情好像在向一种不可逆转的方向运转，他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疾冲猛地拽住了唐三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不是你杀的吗？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什么？”看着疾冲夹杂着痛苦的神色，唐三错愕，他还记得那个男人，一字一句地教导他知识，不过一个月不见，怎么就死了呢？泪水控制不住，自眼角划落，唐三忍不住小声啜泣，声音轻轻地，小声祈求，“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在疾冲充满恨意的目光中，唐三的声音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冲冲，你杀了我吧……杀了我，给先生报仇……”
“我不会杀你的，唐三，想死，哪有那么简单？我要你留在将军府，为老师赎罪。”疾冲的声音很低，像恶魔在他耳边低语，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再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