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化氢》（1）(3)

“……不用谢我。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少年却转过身去，声音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很快又恢复了淡漠，“要去上课就快去，我又不会送你。”
女孩机械地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往学校大门跑去。
Hydrogen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粗暴地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咔咔”几下就咬碎了糖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自己比往常还要烦躁，就好像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样，脑袋里也混沌不堪，什么事都想不明白。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去常去的小诊所看看，总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儿。
”又受伤了？“半躺在老年椅的男人挑了挑眉，看着他，”怎么回事儿，收收你那信息素，把我这小破地方搞的像是刚打完仗一样。“
Hydrogen停顿了一下：“我信息素漏出来了？”
男人笑了一声：“可不是嘛，攻击性这么强，易感期到了？”
Hydrogen不说话了。他还真没想过……易感期是这种感觉？
“没地方去了？你爸呢？”男人注视着他。
“……他不是我爸。我不需要他这样的垃圾当我爸。”Hydrogen垂下眼，“是，没地方去。他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先在我这待着吧。现在肯定不能上学……哦，反正你也不上学。”男人瞥了他一眼，“第一次什么感觉？”
“什么第一次，少挤兑我。”Hydrogen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肩上，“我去里面了，现在我闻见你的味儿就像给你一巴掌。”
男人看着少年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这小孩儿，真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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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交！先别告诉老班啊行行好……“几个嬉皮笑脸的男生手忙脚乱地抄着桌上摊开的几本作业，手上都飞出了残影。一旁站着的男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抱着一摞作业本等着。
“快点抄啊，再给你们五分钟。”Oxygen叹了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还要等到早上手忙脚乱地抄。”
“主要是我们比不上你啊班长——班长大人这么好看！求求你告诉我们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写吧——”
高中的早自习似乎总是这么热闹而生龙活虎。抄作业的、补觉的、偷偷开团打游戏的……一个班级便是一方小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