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海人寰录第一回【大劫终章，佛海人寰】(8)

摩呼罗迦：“须弥山佛脉地气已经消失殆尽，陨落大海。灵山地界也纳入修罗王囊中，你所信奉的沙门相法也被同修摧毁……这释迦牟尼，该如何翻盘呢？”
言尽于此，步圣凡停止了吹奏，缓缓开口。
步圣凡：“执虚心入妄，不观法界性。”
摩呼罗迦：“又用佛理与我分庭抗礼？法界崩坏，自当立新法造化万物，阿修罗虽然是那种莽撞之徒，可莽撞之人未必无法可依，一切众生，不是皆具如来慧像？”
步圣凡：一切众生却是皆具如来慧像，非是以障碍业力为如来。
摩呼罗迦：天地为炉卑贱万物，万物为铜只待熔，如来出于炉外，岂不是与天地朋比为奸，共荼万物众生，何谈普度众生？
步圣凡：你对如来慧者有所定义？
摩呼罗迦：释迦只会粉饰自己薄纸的理想，自以为是道，可什么是道，以及求道，不如无道以治众生。
步圣凡：道如阎浮提云，如三千弱水，一瓢取之，法门万千，如来河沙，系一人缘而随一门法。
摩呼罗迦：弱水鸿难越，当间有浮沉泥沙，象征佛从鬼出，妖魔邪道也能普度众生，况且人性本是罪恶邪恶，污秽不堪，何以扬清扫浊呢？
步圣凡：人性固恶，终有回光向善一念，乩夜p为夜叉嗜血滥杀，不也为血亲一念向善我佛。

摩呼罗迦：但他执着于对渺云音的仰慕之情，梵刹不还是让他疯狂吗？富有情感的人，便是如此脆弱。
步圣凡：倘若阿修罗无情，罗睺大动干戈的原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舍脂？倘若阿修罗无情，罗睺何须对幸存的天龙八部，护法罗汉们网开一面？追根揭底，道途也有情路。
摩呼罗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步圣凡哈哈大笑。
摩呼罗迦：你笑什么？
步圣凡：我想到一个故事，貌似与现在的你有点相似。
摩呼罗迦：嗯？
步圣凡：有旅行之人步重山叠水，本意想看尽人间繁华，建了一所房子，却被红尘是非如乱花迷眼，转而意图拥有这一方天地，迷惘了自己的初心，到头来苦于世俗，遗失游戏山水的本意。
摩呼罗迦：你想说什么！？
步圣凡：大种中无色，色中无大种，亦不离大种，而有色可得。
步圣凡吹奏笛子，摩呼罗迦压住的怒火终于外显，他单手触地朝向摩呼罗迦处释放真气，困住摩呼罗迦的牢笼后边突然爬出两条蝮蛇，伸出头来便是将那毒牙朝向步圣凡双臂，反观步圣凡冷汗流淌，乍现无数冤魂环绕纠缠，步圣凡临危不乱继续吹奏佛律，虽以梵音度化，可身中蛇毒，难免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