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梅琳娜是个话超多的女孩子（三）(5)

我慢慢挪动双腿，由跪姿改为坐姿，然后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和身体，让她侧躺在我的双腿上。虽然膝枕这种事情本应由两人互换位置。
菈妮总是误会我与梅琳娜的关系，但我对这个成天叽叽喳喳的女巫真的没有什么喜欢或爱的情感。硬说的话，我对她的关心应该属于……革命同志之间的情谊？一定是这样。否则白学构图未免太过惨烈。我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
另外这种又聒噪又神经大条的女巫谁会喜欢。反正我不会。就算她脸很好看。
她蜷缩着身子，又发出呜喵呜喵的声音。我说你是小猫崽么？总是呜喵呜喵的。
为什么人会在睡觉时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我不得而知。不过因为这样有够可爱，所以可以容忍。
“……妈妈。”
什么？谁是你妈妈，我是你的褪色者，你是我的女巫，很简单的关系吧？你的明白？
“……不要走！”
伴随这句话，她浑身颤抖了一下，那张熟睡的脸也渐渐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不想离开你……妈妈，不要走，妈妈……”
她开始战栗起来，呼吸也变得混乱而急促，尽管夜风并不冷。她紧紧抓住我披风的一角，好像认为抓住那个就抓住了希望。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停止呓语和梦魇，呼吸重新变得均匀，迷路猫崽般的睡容又回到那张可爱的脸上。
我抽出双腿，小心翼翼地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又从背包拽出一张垫子垫在她头下。
“……阿褪最讨厌了呜喵呜喵。”
又说起了梦话，不过这次梦到的还是我。我就这么让人讨厌么？
确保她没有醒来，我向营地外走了二十步，找到一棵树，倚在上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维克给我的烟草和卷纸，卷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成功了。我捏着卷烟左端，同时将右端拧成结，叼在嘴里，用咒火点燃。烟雾像死人的幻影一样飘散在夜空里。大约十分钟后我把烟掐掉，扔在地上捻灭，回到她身旁。
她依然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