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计划4/4(6)

“……那么，你们说的副产物，是什么？”
“我们发现，虽然我们模拟出的脑波已经被识破了，但是，机器实时模仿出来的脑波却不会被识破——我是说，当然最后还是会被识破的，但是，遗迹似乎会把模仿脑波的机器归类为人。”
“什么意思？”
“我们把人类的脑波活动实时传给机器，机器实时模拟，就能够骗过遗迹，让它认为机器是人。”研究员说，“这个发现又带来了其他问题，具体而言，是遗迹会在机器的脑波表现和具体行动不一致时，会迅速地摧毁机器，于是我们首先让人在传输脑波的同时操作机器，接着又让机器在结构上更加像人来优化操作，以上过程不断优化、重复，就是HTM项目，全称Human To Machine, 目标是为了让您，还有像您这样的候选人可以在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探索五号遗迹，毕竟，候选人算得上是一种不可再生的资源。
埃奎尔吐槽道：“这听起来有点像玩游戏，或者造机甲。”
“所以我们内部有时会管HTM项目叫做‘次世代游戏机项目’。”研究员赞同了埃奎尔的话。
“等等，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让人直接下水？不可以直接让他们用HTM去测试呢？”

“我们也想啊。”研究员耸耸肩，却险些把胸前的文件落到地上，“HTM也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您大概是不知道‘结构上和人体类似’是什么意思，一具HTM机体又有多贵……”
“那你说说呗。”埃奎尔一摊手，“我很乐意听，那里还有椅子让你慢慢说。”
“抓紧时间。”壮汉第一次出声，却是否定了埃奎尔的提议：“我们要尽快开始训练。”
“哈……”研究员叹了口气，“我倒是很愿意……”他咕哝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我说的结构上和人相似，是指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人，我们尽可能精确地复刻了人体的肌肉记忆、反射还有触觉、痛觉的反馈——它甚至可以晕车！为了能够模仿脑波，HTM的系统也尽可能地模仿了人类的大脑，一台HTM机体在第一个人接入后，就会在系统的深处留下自己的印记，此时如果有其他人再接入，就有极大的可能在精神层面上遭到印记的反冲，一旦遭到反冲，连接者的大脑就会遭到重创，即使及时抢救，最好的结果大概也是变成植物人。”
埃奎尔惊讶地问道：“所以，你们是用钢铁造了一具人体？”
“差不多，除了材料是各种稀有合金，外表看上去实在不像人类以外，是的，HTM机体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体。”壮汉点头同意，又催促道：“你们说完了吗？快开始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