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灵刀》第五章 贷命(6)

“嗯。”
贪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皮一跳。
“那我要那个！”
向晨指着那颗黑蛋。
“哦。”
贪仰头看着那颗黑蛋，忽然不动了。
“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帮我拿过来啊！”
向晨不合时宜地催促道。
“哦。”
贪只是应声，却没有丝毫动作。
“你准备玩赖？”向晨跑到贪的前面做鬼脸。
“知道了。”
贪一挥手，一缕轻风把向晨拨到一边，又一挥手，那颗被白玉像双手托着的黑蛋慢慢地飞下来。
黑蛋在半空中渐渐变小，最后化作拳头大，落在了向晨的手里。
向晨打量着这颗一看就很不寻常的蛋，蛋壳并不光滑，细密的仿佛虫子翅膀的鳞片密布其上，切通体散发着一股清香。
『这玩意，能吃吗？』
向晨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好了，来签订协约吧。”
从贪的手里飞出一张纸片，向晨伸手接住。
似纸非纸，有着皮毛一般的润滑。
向晨定睛看去：
“……借出寿命十年，十年之后，需拿出三十件地灵器或两件天灵器偿还，逾期不收。……偿还当期债务，才可进行下一轮贷款……”

“我不想贷。”
向晨咬牙道。
“那就死。”
贪轻轻一跃，飞上了白玉像的双手上，也就是之前存放黑蛋的地方。
“靠！”
无可奈何，向晨把那张协约想像成贪的脸，一巴掌盖了个手印。
一股奇异的波动冲入向晨体内。
那张协约轻飘飘地飘向贪。
“走吧。”贪淡淡道。
一扇石门出现在向晨面前，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径早已消失不见。
“他们呢？”
在拉开石门之前，向晨又想到了王泽几人，探首一看，三人仍像雕塑一样僵在原地。
“他们没有贷命的资格。”
贪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他的人已经无影无踪。
脚步顿了顿，向晨深知带不走他们，只能咬咬牙拉开了石门。
石门中，是一个蓝色的空间漩涡。
“出去之后，我会在哪里？”向晨问道。
“随机传送。”
向晨沉默不语，他一闭嘴，这无边无际的空间又陷入了沉寂。
“如果我在期限来临之前杀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向晨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