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恶话》夙瑾 著【第五章：戒尺】(4)

“当然，我真的很困，真的需要睡觉。”说罢顾出出开始拍身上干掉的灰尘，看了看自己的脚。“好脏，好脏好脏。”
顾出出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搓了一下，把贴在一起的四层纸分开，接了一点水壶里的水，坐在床边，认真把脚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你要不？”齐舒言接过纸巾，也接水擦了擦自己的脚。
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把戒尺挂了回去，铺好床，盖上了被子。
“出出，明天早上，我们是不是应该早起把被子叠好。”
“好消息是，我的手机还有电，虽然没有信号，但是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正常的，现在是4月30日9点35分。我们可以定个闹钟，你觉得几点起床合适？”
“上初中以后，我就没这么早上床睡过觉。明天5点应该能起床吧。”
“行吧，晚安。”
“晚安。”
顾出出闭上了眼睛，她很累，枕头很舒服，被子很温暖，但是脑海里还是不断出现这一天看到的情景。虽然处对象在黑暗中，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朵花、手机，都放在枕头旁边。右边睡着齐舒言。左边是一个空床位，摆着叠着的被子。再左边的位置，睡着那个叫“小青”的女孩……

雨打破了夜的平静，惊醒了顾出出，她看了眼手机，1点30分。屋外雨水的味道通过缝隙渗透了进来，闻着这味道让人感觉发凉。顾出出索性把被子盖着上头顶，把自己跟外界隔绝开来。
“醒了？”齐舒言关好窗户回到床上。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顾出出捂在被子里说。
“那你把头伸出来睡。”
“捂着比较有安全感。”
“能呼吸才安全。”
顾出出没搭话，就这样睡着了。 齐舒言无奈翻了个身，也沉沉睡去。
“滴滴——滴滴——”
其实顾出出很早就醒了，但是她非常不想起来，一直强迫自己闭眼再睡一会儿，就这么在床上躺着，直到闹钟响了，才推醒了旁边的齐舒言。两人起来把被子叠好后，继续坐在床上。
“老天爷，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顾出出抱怨了一句，语气没有了昨天的活力，很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
“再坚持一下，我们会回去的。”齐舒言拍了拍顾出出的肩膀。
“当当当，当当当……”
‘小青’听到敲锣声马上坐起来，迅速换好衣服，叠好被子，穿上鞋子，喝了一杯水，拿上杯子毛巾脸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