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给这个东西认真的取个名字了？(四上)(3)

来吧，自由的芬芳；来吧，没有压力的天空。
我把杂志卷了卷，我今天特意穿了件衣兜很大的外套，刚好放的下一本杂志。
我一边走在回店里的路上，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最近店里的进账和出货。
然后我惊讶的发现店里最近居然亏本了，索性亏的不多，还能补救。我再努努力，不出意外的话，我能在这个月最后的十几天里把账目转为盈利。
我是一个一旦开始思考，就不太注意外界的人。
所以在我发现那个黑衣女人已经离我这么近的时候，我确实被吓到了。
我讨厌跳杀。
那是我那一瞬间最清晰的想法。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扒住我的肩膀，一边拼命的摇晃着我，一边对我喊：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你有没有看见他？”
她的声音很大，还有很严重的破音和变调。
说实话这一幕其实挺惊悚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正走在路上，想着自己的家事。突然有一个女疯子不顾一切的朝你冲过来，用凄凉又绝望的嗓音向你询问着你听不懂的问题。
不过我的接受速度一向很快。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黑眼圈很严重，眼睛不自然的眯起，能看清里面的血丝，应该有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头发干枯毛躁，指甲缝里还有泥垢，没怎么打理自己。脸色很苍白，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再结合她的语境……

一个可怜的，因为自己孩子走失而疯掉的母亲。
她好可怜，或许店里有什么能帮她的东西，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她好烦，她能不能去死？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
最终我哪个都没采用。
如果在平时，我或许会实施第一个想法，但现在店里已经不盈利了，这种小单子没必要接。
第二个想法就更不行了。我也说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虽然街上的人很少，虽然他们都故意绕开了这边的混乱，但这不代表他们真的瞎。我可一点都不希望阿年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看到我。
于是我折中，选了一个温柔但没什么用的方案。
我从不恐惧于任何能做到正常交流的生命，能思考的家伙就能明白利益，有感情的家伙一定会有欲望。只要你“希望得到”那我就“能够给予”，无论你给不给的起你都要咬死这句话不松口，此乃优秀商人的准则——忽悠，阿年是这么教我的。
“薇薇，力量从不是商人最强大的武器，语言才是。”
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阿姨，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儿？”
此乃谎言。